张新拿过一旁的节杖,递给顾雍,“若是有事,你可随机应变,等我来到。”
节杖是天子信物,按照礼制,只要是公务,就要随身携带。
数百百姓拦路诉讼,一旦传扬出去,别人都会认为泉州令治县暴虐,导致百姓诉讼无门,只能等待太守巡县,拦截车驾。
这在看重名声的汉代,无疑是件十分严重的事。
但泉州令依旧这么做了,这就说明他一定有更大的事情需要掩盖!
“诺。”
顾雍先是跪拜叩首,随后面色郑重的接过节杖。
“老典。”张新又对典韦道:“你带五十甲士护卫元叹,一定要保护好他。”
“诺。”典韦应道:“主公放心。”
张新点点头,顾雍下车,翻身上了一匹马,带着典韦与五十甲士,往泉州疾驰而去。
顾雍一路疾行二十余里,因其手持节杖,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县衙内。
正堂里无人办公。
“泉州令何在?”顾雍看向身旁引他入府的小吏。
“下吏不知。”小吏恭敬道。
“县丞呢?”
“亦不知。”
顾雍看他一身斗食小吏的打扮,也没为难他,而是说道:“去将诸曹吏员都唤过来。”
“诺。”小吏躬身。
过了好一会儿,十几个县吏面色慌张的来到正堂。
“泉州令、丞何在?”顾雍看向他们。
县吏面面相觑,无人开口。
顾雍见此情形,手中节杖往地面一顿,怒道:“天子节杖在此,尔等要欺君么!”
县吏们看着节杖上明晃晃的龙头,瞬间就跪了。
“县。。。。。。县君和县丞带了些人,去南乡了。。。。。。”一名县吏颤声道。
“南乡何事?竟能让令、丞不迎太守?”
“这。。。。。。下吏不知。”县吏忙道:“是真不知!”
顾雍观其面色,显然是知晓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敢说,于是便对典韦道:“劳烦都尉带人随我去南乡一趟,县衙这边留几个人看管,以待君侯到来。”
“好说。”
典韦挥挥手,十名甲士上前守住正堂,将这些县吏都看管了起来。
“南乡在何处?”顾雍看向那名县吏。
“我带上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