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痛得快要死去?
回忆起我们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我对她始终是那么的好,那么的真心。
如果当初因为我在国外的仓促决定,不辞而别,让你在误会中受到了痛苦。
那么这几年下来,你的报复也应该足够了吧!
一次又一次的羞辱,让我几乎无法承受。
可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我都不得不羞耻地承认,我的心中依旧有苏轻语的存在。
这份爱意,如同顽固的野草,即使被践踏、被羞辱,也依旧顽强地生长着。
此时,我似乎没有那么恨苏轻语了。
我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明明目睹了她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却依旧保持着这份愚蠢的爱意。
想着想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
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悄悄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脸颊。
我深知,无论心底对苏轻语有多少留恋与不舍,都到了该放手、该离开的时候了。
此刻,孙幼薇静静地坐在我身旁,看着我默默流泪的样子。
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与不忍的神情。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纸巾,轻柔地为我擦拭着眼泪。
孙幼薇的动作那么温柔,仿佛怕惊扰了我内心的伤痛。
随后,她用手轻轻地理了理我那凌乱蓬松的头发。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念叨着:“陆东,你图什么?到底图什么呀?”
听到这话,我感觉自己仿佛要绷不住了,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真的会当场痛不欲生。
于是,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这沉重的气氛。
“大姐头,我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别说这些了。”
我的话音刚落,原本正帮我理着头发的孙幼薇身子猛地一僵,仿佛被什么重重击中了一般。
她愣了几秒,约莫过了二三十秒钟,才连忙收回手,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瞒你,你小弟我呀,得了脑癌。”
说完这句话,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一听这话,孙幼薇那张原本成熟镇定的面容瞬间布满了震惊,一双美眸瞪得圆圆的。
她惊讶地看着我,过了十几秒钟,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地说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