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商时闻言一愣:“我的信?”
他并未传信回左相府,而且他何时回家传过信,几乎都是直接回家去。
可谁帮他传的信?
难不成他师父真想让他留在上京,是以传了信给他娘曲璃?
曲安语看着他的表情,察觉事情可能有出入,便问道:“信不是你传的?”
曲商时摇了摇头:“信确实是我传的,没成想是姐姐前来。”
“接你,我自然得亲自来。”
曲安语引着他往马车处走。
曲商时跟在她的身后,试探的问:“我忘记写上具体时辰,姐姐在此等了很久吧?”
无论是谁传信于左相府,肯定都无法言明他出寺的时辰,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何时会睡醒。
“不久。”
曲安语扶着他上马车,自己随后跟进马车里。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曲商时道:“姐姐,我的信在你那吗?你把信还给我,让娘知道我写这封信,怕是又要训我信写的不清不楚。”
曲安语眸中划过了然,从衣袖中掏出信给他:“消灭罪证。”
曲商时:“……”
曲安语不由笑出声:“不管是谁传的信,应当是没有恶意,你看看可认识字迹。”
曲商时瞪她:“合着你逗我玩呢。”
“我原本想一直装不知道,可你这番绞尽脑汁的打探,我实在忍不住戳穿你。”
曲安语带笑的嗓音满含宠溺,伸手揉了一把曲商时的脑袋。
曲商时抬手推拒开她,从信封里拿出信展开看,只一眼眉心便皱了起来。
这是他的字迹。
若是他师父写的信,何必多此一举找人模仿他的字迹。
那会是谁呢?竟模仿他的字迹如此像。
曲安语问道:“怎么了?很棘手?”
“是我的字迹。”
“我竟不识得你的字。”
“我在外面长大,几乎不写信回家,姐姐不认识才正常。”
曲安语摇了摇头:“姐姐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