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绿姑娘。”龙奎也不知道谢是对还是错,也许如此可以减轻一些心灵的负担吧?没了道:“这才像话,有困难你说出来,大伙儿总是朋友一场,不帮你帮谁?总不能胡乱骗得人家团团砖,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君儿歉然道:“我知道我不该,但我没办法,原谅我。”
没了道:“也不必说原谅了,今后你是天鹰崖,我们是公孙府,似乎已成了敌对,虽然难过,却也是没法子的事。”
此事十分现实,若情况不变,他们之间仍会形成对立之局面。
苏乔也感到一丝悲怆,道:“绿姑娘,这事以后再说吧,你方才不是想说董仟的事情给我听?”
龙奎和没了早就觉得苏乔和天鹰之间有某种关系存在,否则她也不会冒险地阻止没了去伤害天鹰,如今加上董仟,事情似乎更复杂,两人已沉默,想听个究竟是何道理。
君儿怅然道:“你所喊的什么董仟,是何人?”她想了解苏乔知道多少。苏乔叹道:“我虽对着你的爷爷喊,但事实上喊给天鹰听的。”
“你已知道天鹰就是董仟?”
“只是猜想,不敢确定。”
君儿抬头远眺皑皑雪山山峰,似乎在下决定:“不错,天鹰就是董仟。”苏乔闻言,突如被敲了一记,立足虚浮,就快昏倒于地。
龙奎赶忙扶着她,急道:“苏姑娘……你不要紧吧!”
苏乔强自镇定,立了身躯,淡然一笑,道:“没关系,我只是感到意外而已。”
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的意外是十分严重。
为何她乍闻天鹰真的是董仟,含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呢?君儿又说出更惊人的语言:“他也是我爹!”
没了如被人抽了一鞭:“什么?你是天鹰的女儿?”
君儿肯定地点头。
苏乔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抓紧君儿,那份讶异神情,就如笨书生突然中了状元般,不是高兴,而是根本不敢接受这事实。
难怪君儿要千方百计为天鹰弄药,难怪她在天鹰面前能来去自如虽然仍像属下称呼,但言行举止,根本就没那个味道。
以前龙奎还以为她是金福的孙女,才享有这种特权。原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他已问:“那你爷爷,也就是天鹰的爹了?”
君儿摇头:“不是,金福爷爷以前是我爹的忠心仆人,一直伴在爹身旁,我也一直在他身边长大,才叫他爷爷。”
没了急问:“那……你爹董仟找寻灵药,是为了治自己的病?”
君儿咬咬嘴唇,终于还是点头了:“不错,自我出生以来,就只有瞧见爹的病容。”
龙奎感伤道:“刚才我抓住他腕脉时,己经明白他武功尽失,也己明白他编出的九灵叟师父是假的。”
他又问:“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时好时坏,就像上次在地牢……他明明是病容满面,却突然间精神焕,好似可以推倒一座山似的……”
君儿叹道:“那时我爹服了药,药效可以支持他一段时间,只是必须愈服愈多。这无异于饮鸿止渴,愈服愈糟。”
龙奎问:“没有其它的方法?至少他可以不服此药啊!”
“没办法!”君儿悲戚道:“有时候,他必须扮出庄严像,虚虚实实,才能使人臣服。”
龙奎问:“听说他跟柳西风对过掌,这又作何解释?”
君儿怅笑道:“对掌的是我爷爷,当时他们已相互换了装束。”
难怪紫衣人寸步不离天鹰,原来是有此互换的秘密存在。
苏乔问:“金福的武功,也是你爹教的?”
“嗯!”君儿道:“我的也是,我爹虽然武功尽失。却仍知道如何授予别人。”
龙奎问:“你爹当真六脉百穴俱都被毁?而毁你爹的人,也是六大门派?”
君儿有些怒意道:“若非我爹受此重伤,六大门派又怎能奈何我爹?可恶六派掌门,全是挂羊头卖狗肉,欺世盗名之辈。”
苏乔淡然道:“你能说明白些吗?”
“以前我爹武功很高,只是嫉恶如仇,得罪不少江湖人,后来六大门派联手,将我爹六脉百穴和筋骨都挑断,然后丢入万丈深渊,不但如此,还说我爹是恶徒,企图替他们杀人找藉口,后来幸好金福赶至,以绳索垂入深渊,才救起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