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身子,修长的背脊有些僵硬,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浅淡的应了一声,“嗯!”
我呼了口气,微微咬唇,开口道,“如果可以,我想我们一起去一趟
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
空气里弥漫了寒气,他侧在两边的手死死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浮现。
“好!”良久,他吐出一个字,干净利索。
看着他离开,我整个人躺在床上,眼泪顺着两腮滑落。
人生漫长,这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来生,希望我们都不用过于惊艳,不用轰轰烈烈炙热的相爱,只求平凡的相遇,平凡的走到白头。
这一夜,注定是一夜难眠。
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小时后,我便被电话声吵醒了。
是欧阳诺打来的,“时念,我碉堡了,我靠,就在昨天晚上。”
我有些头疼,不理解她的意思,开口道,“碉堡是什么意思?”
她额了一声,开口道,“就是我昨天晚上和穆深滚床单了。”
“你是第一次?”
“不是!”她开口,也反应过来了,“我靠,我今天早上起来没有看见他,他不会……”
我……
“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十八万的西服钱,我会还你,但你口中的精神损失,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
推开他,我顺势扯过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便出门。
怕什么,无非就是皮囊而已,看了便是看了。
猛地被他拽住,他将我推倒在床上,隐忍多时的怒意和愤怒一瞬间都爆发了。
丝毫不顾及我的反抗,他便将我压住,声音低沉冷漠,“你把我傅景洲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要我怎么做,直接说便是,三番两次戏弄于我,是觉得我非你不可?”
我疼得直冒冷汗,死死咬住了唇,“傅景洲,你混蛋。”
“我混蛋?”他声音粗重,“你告诉我什么是夫妻?你一声不吭的丢下我就走?三番两次自作主张将我推给别人?张口闭口就是要和我撇清关系?时念,你是不是把那两本结婚证看得太轻了?”
“傅景洲,我要告你。”
禁不住疼,便直接哭了出来,加上酒劲未过,几次折腾,心里的委屈也更加了。
声音嘶哑,几乎毫无形象的哭了出来,“你要毁掉我你便直说,何必这样,你傅景洲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这样不就是因为主动推开你的那个人是我,若是有一天我变成了和陶安然一样,心里眼里只有你了,你便也就觉得我像抹布一样可以丢了,傅景洲,你无非不甘心而已。”
这话,我哭着说的,声音哽咽,言语间
尽显疼痛。
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继续,一双黑马如同深海一般,幽冷漆黑,“所以,在你看来,我苦心孤诣的找你,小心翼翼的靠近你,就是因为不甘心?”
触碰到他眼睛里的疼痛,我低头,不愿意再去看他了。
下巴被他捏住,他强迫我看着他,目光坚毅,声音低沉内敛,“躲什么?你只管大大方方地告诉我就成,怕什么?”
见我不开口,他冷笑,“怎么,连自己都觉得心虚了?”
“傅景洲,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有些崩溃,“你心里不清楚我为什么要推开你吗?我不能生孩子了,这一切都是被你害的。我也是一个需要父母疼爱的女孩子,我从小就羡慕别的女孩子能骑在父亲的肩膀上,你毁掉了我对父母的所有期待,难道这些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