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齐福远叩见太子殿下!。。。”
“齐公公!。。。”
慕凌岳很是意外,当年齐福远曾是明月宫的管事太监,萧婉昀被禁足后,他就再没见过他了。
皇宫这般大,慕凌岳从未在意过,他当年被遣出明月宫后去了哪里。
“齐公公如今在哪处当差?今日怎会救下月儿的?。。。”
“回殿下,奴才这些年一直在内务府。
奴才知道小公主回宫后,便一直暗中注意着她的安危。”
慕凌岳被他的话惊了一下:
“你竟然知道月儿身份?你到底是何人?。。。”
“回殿下,奴才受萧国公大恩,入宫多年,本是受国公之托,护昀贵妃娘娘平安的。”
齐福远没打算有半点隐瞒,他今日似乎有不少内情要陈述。
“哦?!。。。”
慕凌岳似是想到了什么,忙问:
“昀母妃知道你的身份吗?当年明月宫大火,可是你救的她?。。。”
“正是!。。。昀贵妃并不知晓奴才身份,直到那晚被救才知。”
慕凌岳简直难以置信,齐福远看着老实巴交的,在宫里实在不会惹任何人注意,没想到藏得这么深。
看来颇有些手段和城府,幸好此人是友非敌。
“那当年明月宫里的焦尸?。。。”
“奴才知昀贵妃娘娘会有危险,提前备下的。
倒也赶巧,那两具女尸出自掖廷。
一位是与侍卫私通有孕的宫女,死于难产,另一名年少的死于疫病。
掖廷处置尸体时,奴才想了些办法。”
慕凌岳听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觉得可怕,可若非如此筹谋,萧婉昀便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
“那你定是知道不少事,今日既到了孤的面前,就将你知道的,一并说了吧。
今日月儿怎会落水的,何人要害她?。。。”
“回殿下,是福宁殿的人。
今日奴才正好瞧见小公主出了东宫,许是一时贪玩。
她平时身在东宫,奴才是不担心的。
她只身一人溜出去,奴才便多了个心眼。
福宁殿似乎知晓了小公主的身份,这段时间一直盯着东宫,就等今日这样的机会。”
“孤日防夜防,还是被人钻了空子!。。。”慕凌岳很是后怕唏嘘。
“那当年明月宫的大火,亦是福宁殿所为?!。。。”
慕凌岳想起当年的事,满腔的愤怒。
齐福远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场大火起得甚是诡异蹊跷,按当年的情势,福宁殿的嫌疑最大。
但奴才在宫中暗自查了多年,此事,与福宁殿并无干系。”
慕凌岳闻言惊讶地看向他,眼里的疑惑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