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身体一直是你照看的,平时补药珍馐,未少见你给他张罗。
如今一病,怎就这般严重了?!。。。”
慕凌岳听了甚是惊讶着急,忙责问道。
“殿下当比老臣清楚,陛下的病到底因何而来。
陛下这十几年来,情志不舒,郁结于心,长期睡不安枕,因此心疾越来越严重。
陛下这些日子,情绪波动太过厉害。之前是长期郁闷,这几日认回公主又大喜,而后两日前,又悲伤过度致晕厥。
老臣的汤药,哪儿抵得住这般磋磨?。。。”徐瑁之一脸无奈地辩解了一通。
“成了成了!。。。开脱之词,徐太医便少说些吧!”慕凌岳急在心里,闻言很是烦躁。
“之前还说无大碍,这会儿就不容乐观了!
这到底不乐观到什么程度,你现在倒是与孤交个实底啊?!。。。”
徐瑁之倾叹了口气,回道:
“陛下此病最怕过冬,若能熬过今冬,明年开春便可好转。
此外,陛下若能放下心结,心情舒畅开怀,于病情自然大有裨益,圣体方能绵延长久。
如若不然。。。”徐瑁之欲言又止。
“如若不然。。。如何?。。。”慕凌岳着急地问。
“如若不然,马上入冬,病情很容易恶化,如此御体危矣,也就。。。两三个月光景了!”
徐瑁之说的很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若非与慕凌岳这么多年的缘分和交情,他断不敢说的这般直接。
“你说什么?!。。。”慕凌岳被惊得一时高了些嗓门。
“殿下小声!。。。”徐瑁之忙提醒。
他此时决计不敢,亦不打算将实际病情告知慕倾羽自己。
慕倾羽向来心思重,抑郁成疾且久病之人,再得知这般噩耗,无疑是加上一道催命符。
即便是本着医者仁心,徐瑁之只能尽力宽慰,万不可这般直接地刺激慕倾羽。
慕凌岳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忙压低了声音。
“你此话当真?!。。。父皇的病,真的已经到了这步田地?。。。”
慕凌岳惊讶地难以置信,眼里满是悲伤和焦急之色。
“哎!。。。”徐瑁之叹息回道,“陛下这么多年来,心力实在是耗尽了啊!
眼下,老臣只能尽力医治。陛下若要熬过此劫,日后万不可再操劳了。”
“孤知晓了!。。。”慕凌岳难过又无奈地应了声,“日后会代理国事,让父皇安心养病!
另外还需仰仗徐太医,父皇的身体就拜托了!。。。”
“殿下言重!这本就是老臣分内之事,自当尽力!”徐瑁之忙拱手回之。
慕凌岳虽心情着急郁闷,可尽知了实情,好歹心不必再悬着,便准备先离开养心殿去理事。
“砰!!。。。”
他尚未转身,便听到一声刺耳的脆响,是瓷器落地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