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雩笑出来:“倪初雪倒也学会了商人的一些了,再这些,就学做医女好了,连我的饭碗也夺了去,天天在药铺里开诊下药。”
我存心气那千里,可是,他并不生气,而是笑了笑,让人将那天珠收了起来,“两位倒是慢走,我就住在悦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过了一会,他又轻淡地说:“其实,不画这大幅的,画黄山云海也是成的。”
“走吧。”上官雩怕我再动心,扯着我的手就出去:“去试试茶,黄山的毛峰可是好茶。”
“我也喜欢喝茶。”我浅笑着。
走到最大的一家茶楼,据说那里的茶是最好的,所以吸引了很多的客人。
当然,消息也是最灵通的,不知是不是上官雩有些想要知道京城的消息了,大概是受那柏儿的影响吧,她的话的确是让人怪不安的。
小二上了茶,还有一些小点心,就靠着窗,就着那热热的气息,浅喝一口,那甘醇厚滑之感,顿时让人想要叫一声好茶。
我也有这等的悠闲时光啊,看着下面来往的人群,品着茶,在秦淮,我经常是这样的。
现在不同的是,我对面坐着一个叫上官雩的人。
时而,二道目光相交轻笑,抓了桌上的小食就往口里塞。
他竖起耳朵听新鲜事儿,悄声地跟我说“其实,在这里久了,也能找到做生意的门路,消息还不为人重视,其实重要起来,可以让你一夜致富,也可以让你一夜为奴。”
我没有兴致:“我不喜欢做生意,我觉得,有钱又如何,还不如官呢?可是,我爹是官,却落得个如此,皇上还下令,不得追查此事,真是让我寒心啊。”
这样的事,也让皇上操心,皇上的命令,真是让人失望,太简单,太轻易了。
上官雩沉默着,他知道我的境遇。
事情发生后,他帮不了我,那时,也不过是一个口头之约,我没敢放在心上,就算是现在,我也不会让他帮我去查清这件事,我不想他陷在宫里的关系中,难以脱身。
他轻笑:“过去就算了,要向前去看不是吗?”
“是啊,倪初雪的名言呢,看前面的,忘伤过的,”不然怎么会开心呢?
“唉,你们听说了没有,大辽又在边境那边杀人了?听说那个狠啊,让人看了都心惊,刀一下,那血就像箭一样冲了出来,那头掉在地上,还会眨眼睛,多可怕啊。”一个人绘声绘色的说着。
大辽的问题,上官雩说过,太子说过,变得有些沉压了,一壶好茶也让人食之无味。
“初雪,我们回去好了。”上官雩叹着气:“这些料儿配茶喝,倒是让人作呕。”
我摇摇头:“没事,我也燕朝人,虽然残忍,就是要人记住,也要让人振奋起来。”
“你要是男的,你必会去保家为国的。”赞赏地说着。
有人又叹气:“已有大将军去赶走了,只是这时不时,防不及防啊,朝廷倒也不管,就连皇上也没有多理会,还帮他的公主大操办婚事。”
上官雩的脸色更差劲,他将手里的茶一放,大步走近那谈话的中心。
沉声地问:“皇上办什么婚事?”
“还能有什么婚事,我听说啊,玉贞公主得了怪病,要四年后才能嫁人,皇上就把她嫁到天下第一名医上官雩的府上,呆够了四年,再嫁。”
为什么觉得天黑黑的,为什么觉得静悄悄的。
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一样,我想大口地喝着茶,可是,我的手在颤抖。
“这怎么觉得怪啊,我都不懂。”
“唉,你也就甭去懂那些事,皇家的事,那个能说得懂的,不过能知道的就是上官公子,可是得了一个大大的便宜了,封王封地要什么就有什么,求之不尽,我们这些人啊,也就只能看看,只能说说。”
上官雩黑着脸走回来,他眼里的深浓迷惑浓得化不开。
定定地看着我,“初雪,我要回去看看。”
“嗯。”我说得好小声,似乎连我的声音都听不见。
他牵着我走出去,路的一边是去京城,路的一边是回客栈,他深深地看着我,“初雪,相信我。”
我点点头:“我相信你。”我给他一个笑,苍白而无力。
猛地,他将我一拉,飞快地抱我一下就放开:“初雪,一定要相信我。”
我点头得更用力了,我灿烂地朝他笑着:“我一定一定相信你。”
“要回去看个究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