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显得很好奇:“我想了怎么多年,都无法想起来。您怎么帮助我呢?”
心理医生站了起来,并向她一摆手:“请姑娘跟我来。”
姚雨一看他走向了内室,心里有些紧张,但一看他一副和蔼的神情,终于打消了顾虑,跟随他进入了内室。
因为内室没有窗户,日光无法照射进来,只靠一盏不足五W日光灯照明。
姚雨发现这间内室很小,并没有床位,但却有一把靠椅。她的精神又放松一些,感觉这里既然没床,对方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
心理医生用手一指那把大靠椅:“请姑娘坐上去。”
姚雨迟疑一下,还是勇敢地坐上去。
心理医生继续提示:“请姑娘把身子仰靠在椅子上。”
姚雨又依言照办了,但心里却有了一些提防。
心理医生这时候突然关闭了唯一可以照明的日光灯。
姚雨顿时惊呼:“您要干什么?”
心理医生含笑道:“姑娘不要紧张。既然你想不起在哪见过他了,那我就给予你一点心理提示。在这期间,你要心无旁骛,还要紧闭双眼。”
姚雨一看这间内室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谅对方也对自己做不了什么,便轻轻合上了双眼。
心理医生发出一种摄人的语音:“姑娘现在脑里除了养父之外,其它的什么都不要想,想一想小时候在特殊时刻见过的男人···”
姚雨按照心理医生的提示,脑海里果然不断闪烁曾经经历过的长辈男人形象,但养父郑伟民的样子依旧是空白的。
心理医生给予的心理提示还在不断的继续:“想一想你妈妈当初重病需要钱的时候,接触过哪些男人···”
姚雨费尽脑筋,几乎让自己的脑袋爆炸了,但养父的形象还没有出现在她的记忆力里。
心理医生显得很有耐心:“姑娘,再想一想你妈妈丢了救命钱后,出现围观者的男人们,当然,不要考虑那些已经没有印象的男人,只想养父在没在其中···”
姚雨仿佛被心理医生带入了另一个时代,就是那次自己弄丢了妈妈救命钱时最痛苦和最无助的时刻···突然,养父的形象终于出现在那些围观的人群中···
姚雨惊愕地睁开了眼睛:“我找到他了!”
心理医生赶紧开灯:“姑娘不要紧张,把想到的事情慢慢讲出来。”
姚雨含泪道:“我想起来了···他就出现在我和妈妈哭求偷钱的人把救命钱还给我们时候的围观者的队伍里···难道他···不可能···”
心理医生淡定地一笑:“姑娘不敢情愿怀疑是他当年偷了你妈妈的救命钱?”
姚雨拼命地摇头:“不···不会是他···他对我那么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怎么可能偷那笔钱···再说他很有钱呀···”
“他现在也许非常有钱,但并不代表过去有钱。你不是说他曾经经历过低谷吗?也许你妈妈的救命钱却成为了他当年最困难时续命的稻草。”
姚雨愕然望着心理医生:“您···您为什么这样想我的养父?”
“因为我的思维逻辑正好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不敢面对你妈妈,甚至你提到她时会让他那么紧张和恐怖。”
“他当年既然害了我的妈妈···为什么要帮助我···”
“这也许就是他的天良未灭,因为是他让你失去了妈妈,所以等自己的事情开始风生水起的时候,对你进行补偿。姑娘,他对你的好,其实就是还债呀,还怎么敢接受你的感情呢?”
姚雨虽然感觉对方分析得很有说服力,但依旧不敢相信:“不···不···这些都是您的判断····我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