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剑涛继续分析:“假如都是瘦一些的乘客,没有固定的安全带可以同时固定两个人,这就要求两个人要紧紧靠在一起,其中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的腿上。凭借安全带的放大,可以固定住他们。”
江燕眼睛一亮:“这样说来,珍珍是一个小女孩,由于身体幼小,完全可以占据一个逃生空间。”
张静花对选择小珍珍逃生自然没有异议,但又追问:“那还要选择谁进入总统套舱逃生呢?”
另一名空姐陈玉莹也搭茬了:“总统套舱是由那位郑先生买断的,他当然算是一个了。至于该选择其他什么人逃生,应该由郑先生决定。”
王春丽秀眉一蹙:“我是负责服务郑先生的,并跟他有一些交流。他可是一名商人,会不会趁机高价卖座位呀?”
岳剑涛不满的瞥了她一眼:“郑先生并不是那样的商人。就凭他之前帮助我们那么多就足以看清他的人品。”
陈玉莹吐了一下舌头,不在做声了。
江燕很认同岳剑涛的话,在同其他机组人员离开工作舱之前不由询问岳剑涛:“假如郑先生把选择权交给我们机组人员的话,那我们该如何选择呢?”
岳剑涛眉头抖动一下:“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当然选择妇女和儿童首先进入救生座舱了。如今航班上只有珍珍一个儿童,那只能选择一些妇女了。”
王春丽不由苦笑:“我们空姐虽然都是女孩,但身为机组人员是不能跟乘客争夺生存空间的。”
岳剑涛一听,眼神突然凝视了江燕一眼,并制止要打开工作舱门的张静花:“请等一等。”
张静花回头一愣:“岳机长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事情吗?”
岳剑涛点点头:“我想跟大家商量一下,咱们机组人员中可以选择一个人活下去。”
各位空姐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心跳却加速了,但几乎都向她们的机长投去了殷切的目光。
岳剑涛在她们这种目光中显得很平静:“我知道你们谁都不想死,包括我在内。不过,我们有时不得不去面对死亡,尤其是这次选择面对死亡是把生机留给更需要活下去的同事。”
陈巧巧在空姐中是与岳剑涛最熟悉的人,这时出口询问:“剑涛,你选择让谁活下去?”
她讲完这句话,突然怦然心动,就凭自己跟他平时关系如此紧密(陈巧巧因为一直追求着岳剑涛,所以自我感觉良好),他会不会选择我呢?
不料,岳剑涛再次把目光投在的江燕的脸上:“我想选择小江进入救生座舱。”
江燕则愕然瞪着机长:“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家庭负担太大了,假如你没了,那个家庭都被毁了。所以,我要以你照顾珍珍为名,把你俩捆在同一个安全带上。”
其他空姐听她们的机长如此一说,都默然无语。
江燕思忖片刻,便断然摇摇头:“不行,也许乘客中有更需要活下去的人。咱们机组人员不能太自私。再说,既然首选妇女进入救生舱,那珍珍完全可以由别的女人去带。”
“可是你···”
“岳机长请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我身为机组人员,就应该把生的希望留给我的乘客。”
岳剑涛无语了,只能向她投去一幕钦佩的眼神。
当他们打开工作舱门,共同去面对乘客的时候,都不由惊呆了——整个的经济舱已经哭作了一团。
原来,当有些乘客听从机长广播劝告后,纷纷打开手机通话,但跟自己最亲的人没讲几就,就已经泣不成声了。结果,这种多米诺骨牌效应迅速传染了整个的经济舱,并且蔓延到了后面的商务舱。
岳剑涛只好大声制止:“大家请静一静,不要大声也不要同时打电话。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会给您们每一个乘客跟亲人道别的机会。”
此时乘客们已经顾不上再找机组人员理论了,一个个的脸上都挂满了绝望。
岳剑涛当即组织空姐们把正在通话的乘客分散开来,并设定了通话时限,并让来没拨打的电话的乘客们不要在同一时间打,先慢慢想好了词,等第一波乘客通话结束后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