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哈哈大笑:“陆大哥,你太客气了,随我来。”
说罢拉起陆崖的手走进酒肆内,谢三安,陈一华跟在后面。
店内早已摆下一桌丰盛酒席。
陆崖一见,问道:“江老弟,这……叫我怎么好意思。”
江虎却拿起酒碗,“陆大哥和我不必客气,今ri这酒有三重意思,第一碗酒,感谢大哥当ri助我救驾之情。”说罢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苏州一战,二人并肩作战,早结下深厚友情,赵m当ri被擒,陆崖不顾危险,与江虎同赴患难,江虎心中不但佩服,也心存感激。
陆崖本不太会饮酒,但见江虎如此诚恳,也只得把酒碗端起,喝了个jing光。只觉得这酒甚烈,一碗酒下肚,便觉得腹中火辣辣地灼热。
江虎又满了一碗酒,“陆大哥,此去大都,不远千里,不知今ri一别,何时才能再见,老弟特为哥哥践行。”说罢便又要干。
陆崖赶紧按住江虎手臂,道:“贤弟,不可,张伯伯刚才已给我践行过了……”
“唉——!那是太傅给你践行,可不能算我的,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兄弟这个面子,否则就是看不起我,来,再干一碗。”江虎把酒碗高举,又是一饮而尽。
陆崖无奈,只好又勉强喝了一碗。
江虎又端起第三碗酒,“第三碗酒……”
陆崖两碗酒下肚,此刻已经头晕眼花,“第三碗我无论如何是不能喝了,否则今天就走不了了。”
江虎却道:“走不了就走不了,不过这碗一定要喝,因为小弟有事相求。”
陆崖道:“有事尽管直说,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这酒……”
陈一华早就等得不耐烦,“喝……喝不了,你还喝,不如给……给我……”说完一把夺过酒碗,喝了个底朝天。
江虎一见陆崖面红耳赤,手扶着桌脚,摇摇yu倒,的确是不能喝了,便道:“既然陆大哥师兄代饮,那也是一样。陆大哥,你也知道,我父江钲失踪十年了……”
陆崖恍然大悟,难怪在去盘龙岭之时问起江钲,张世杰吞吞吐吐,原来他并未加入义军,而是失踪了。
“……现在我也没有他的消息,你这次去大都,若有机会便帮我找寻一下,虽然陆伯父在大都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打探到我爹的任何消息,但我总觉得他尚在人间……”
陆崖慨然道:“这事难的很,不过老弟你放心,我这次去大都定会尽心竭力,找寻江叔叔的。”
江虎道:“我也知道,人海茫茫找个人并不容易,何况我爹已经十年没有音讯了,但我总是希望有朝一ri可以父子团聚,等他老人家回来,重组江家军。”
陆崖闻听感慨万分,自己与陆秀夫相见就在眼前,却还有那么多因战乱而支离破碎的家庭,何况江虎与我是子一辈父一辈的交情,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
想到这,陆崖却自己斟满一碗酒,朗声道:“兄弟放心,若江叔叔在世,我定当尽心竭力去寻找,让你们父子早ri团聚。”说罢竟是一饮而尽,毫不犹豫,然后将酒碗一掷于地。
江虎哈哈大笑,“陆大哥,真是爽快人!”
谁想陆崖却是真的不胜酒力,再支撑不住,手扶着桌案,身子却向下滑。黄太郎赶紧上前扶住陆崖,让他趴在桌上。
“得,这下还真走不了了。”谢三安边说,边走到桌边,一只脚踩着凳子,眼睛盯着陆崖,抓起一只鸡腿大嚼。
江虎觉得过意不去,“真想不到这样,陆大哥,我可真对不住了,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
陆崖哪里能答应得了?
陈一华却道:“不……不用过意不去,老四他……他自己窝囊。平……平时也这样。”说罢他坐在凳子上大吃起来。
谢三安也是毫不客气,丢了鸡腿,举起酒坛子便喝,咕嘟咕嘟真如同喝水一般。
江虎和黄太郎相视摇头,想不到给陆崖的践行宴,却填了这两个活宝的肚子。陆崖除了喝了三碗酒,什么也没吃到。
江虎觉得过意不去,跟黄太郎说道:“我出去给陆大哥准备一些礼物,他留在这里你要好生照料,务必等我回来才能叫他走。”太郎应允,江虎说罢转身出门。只留下黄太郎陪着两个傻子饮酒。
结果陈一华、谢三安二人也不知饥饱,竟把整桌的菜吃个jing光,而且开了几坛的好酒,和陆崖一样喝了个酩酊大醉。
黄太郎无奈,只好吩咐伙计将三人抬到楼上房间。
陆崖从中午一直睡到晚上才幽幽转醒。只觉得头晕脑胀,待下了楼来,江虎又早已经摆下酒宴,等候多时了。“大哥,你醒啦。快来用宴。我重新又摆下一桌,这次我们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