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厌恶……
和那天一样的眼神,昨晚还真是自己想多了啊,以为他是自愿的,却原来还是自己错了。
钻出被子,向床角靠近,清晰的看到柘氶不停颤抖的身子以及——那上面的痕迹。早知道,她应该在上面掐出血来。长长的手指捏住柘氶的下巴,云生居高临下的看着柘氶被吓得失色的脸。从那双墨瞳里,倒映出赤身**的自己,和那上面近乎残暴的行径所留下的印子,全是昨夜失控的他做的。
“呵呵,小柘子怕了,悔了?”云生狠厉的,绝望的眼神看着柘氶,“该后悔的是本宫,以为你是一个有心的人。既然如此讨厌本宫,昨日又何必求着承欢膝下,小柘子你脸色变换的真快,本宫竟是不知捡了一条随时可能会咬人的狗进府。”
柘氶呆呆的傻在那里,云生或戏弄,或嘲讽,或冷漠,或打趣的对他说过话,可是今天,一切仿佛回到了初见那天。
她将金子砸在了自己身上,她将自己的尊严全部践踏,他将自己的一生囚于这公主府。
云生松开他,一指门口,“给本宫滚!”
刹那间的怒气袭上来,柘氶欺身上前,力道大的让云生几乎是撞到床板上,脆的一声响,云生细皮嫩肉的额头竟被撞开了个小口子,渗出鲜血。柘氶却仿佛没有看见般,他只想报复这个女子。为什么要囚住他的所有,又为什么在松动他的心后却又将他像狗一样的比喻。他不甘,他不甘,疯狂的索吻,疯狂的肆虐……
云生拼命的抵抗,却没有他力气大,“你这又是何意?呵呵,本宫只当被狗……咬了。”
听到那个字,柘氶的动作更加激烈,毫不留情。而云生额上没有被处理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又因为他这一番动作,血液流的更厉害了。
门口突然有响动,“云生,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眼前的情况让他气血翻涌,手里的东西摔了下去,粉碎。一脚踹开那已化身禽兽的男子,用被子快的将云生的身体裹起来。
柘氶摔在地上,全身都因为这一击弄得骨头快要散架了,也因为这一击让他突然明白自己干了什么。惶恐的看着床上的人,两个绝色的人拥在一起,云生躲在溟玄一的怀里,不停的颤抖。而溟玄一则充满的怒气的盯着柘氶,若是他手里有剑,想必他会毫不犹豫的了结这个人的性命。
“小玄子,让他滚——”
云生的声音像利剑一样戳进柘氶的心里。
“还不快滚,是要我亲自请你出去吗?”溟玄一冷冽的声音带了杀伐之气,很是吓人。
柘氶捡起自己的衣服,狼狈的逃出公主寝殿。而云生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溟玄一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手开始给她涂抹上伤药。
先要给她的额头止住血,他要起身拿一些绷带来才好。开始云生却紧紧的堀住他,不让他走。
“云生乖,我拿一些东西马上就来。”
可是云生依旧不依不饶,泪水花了她整张脸,显得分外可怜。梨花带雨,可是她是一朵快要衰败了的花吧。
“小玄子,我没有时间了,圣旨已经下来了……”
溟玄一身体猛地一颤,一种比刚刚还要让怒气上涌的情绪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