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统子后知后觉:
“宿主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可是为什么?
统子左思右想,自家宿主好像除了之前破坏过一次那姓柳的科举,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吧?为啥?
当时它好像还在问,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直接断了姓柳的飞升路,当时自家宿主干啥了,
好像还笑了来着!
难道那时候……
想到这里,统子悚然一惊,浑身上下的毛险些都要立起来了。
“宿……宿主,这些不会都在宿主你的计划内吧?”
可是为啥?就只阻止一次科举,迟了两年的秀才。
“因为,这世上有一种东西。”
捏着手中冰凉的白玉棋子,安宁轻笑着开口:
“就算所有清正才子,高洁文人都鄙夷万分,视若阿堵,却也永远离不了的东西—银钱。”
她这一世刚来那会儿,第一次出手,除了不想干活,外加为了自已的改变找个理由外,目的就是便宜堂姐的私房钱。
无钱寸步难行,在哪里都是绝对行得通的。
尤其是一个需要科举的读书人。
上一次动手,让对方科举失败同理,为的同样是消耗对方手中为数不多的银钱。
诚然二丫所在的绣坊确实还算厚道,但二丫的绣技,说实在的并不算突出,甚至后来嫁入柳家后,愈发失了灵气,一双手更是缺了保养。
这种情况下,每月能侥幸得个小半两银子已然算好的。怎么可能供得起柳文才一应花费,甚至科举。
“在这般境况下,为了寄予厚望的便宜夫君,二丫会做什么,其实不难猜到吧!”
安宁支着下巴,目光既薄又淡,却带着说不出的笃定。
自此棋局彻底开始。
便宜堂姐自以为这是在为自家夫君付出,孰不知在一个自尊心过盛,面子清名比天都大的柳文才眼中。
一个抛头露面,在所有人包括自家同窗面前卖上不了台面的吃食,还口口声声要供养他科举。让所有人笑话他吃妻子软饭的存在……
会有多碍眼自是不必多言。
只看早前陆寡妇有多辛劳,大冬日给人洗衣服洗到双手生疮。如此境况下,这人都还脱不下那身象征着文人身份的长衫。
可见这人的心性。
这样一个妻子,这样一段经历,你以为他会感激?
不
这只会叫他在后来无数夜里,都辗转反侧,恨之欲死。
“我猜,即便没有二丫“奇遇”的那一世,四丫下场也不会太好过吧?”
看着一旁瞳孔骤缩的统子,安宁这才轻笑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