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咬了咬唇,憋气地坐回到床上。
红玉见布酒的人来了,赶忙替她将红盖头重新盖了上去,将腰带为她再次束上。
待新的合衾酒重新布好,下人都出去了,红玉才缓缓跪在她脚边,道:“姑娘,奴婢有言,想要劝姑娘。”
盖头下,夏媛气得没有说话。
红玉兀自开口:“如今您嫁进侯府,已成定局,从前的那些想法,便要放下了。为今之计,我们要往好处想。
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门楣荣耀的永定侯府,您现在再不济,也是世子夫人,未来还会是侯夫人。为今之计,只要您能安抚住世子,将来未必不都是好日子。”
“安抚住他?”
“世子就算再无状,可他毕竟也是个男子,姑娘你才貌双绝,还怕搞定不了她吗?”
夏媛闭了闭眼。
回忆起赵幽那日船上的所作所为,她就觉得实在难以面对。
可是红玉其实说的没错。
大婚已然成为定局。
一切都不可能回去。
为今之计,只能是想办法在这侯府里立住脚跟。
她再不喜赵幽,他也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夫君。
除了搞定他,别无他法。
红玉见夏媛半晌没吭声,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姑娘,有奴婢在,奴婢会一直帮您的。”
夏媛沉闷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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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外,面带伤痕的蝴蝶阴沉着眸子,朝红烛冉冉的屋内看了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她被夏桉坑进侯府有段时日了。
早已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一只苟着一条命,就是想等着夏桉嫁进来,看着她生不如死。
“二姑娘,没想到最终进来的人,会是你。那便也只能欢迎你了。”
到头来,她竟还是输给了夏桉。
真是没用。
回到隔壁院落,她将听到的、看到的,一并告诉了齐欢。
齐欢笑眯眯道:“合衾酒居然洒了,好兆头啊!”
她看着蝴蝶,神采奕奕:“楚楚,这么好的消息,得赶紧告诉世子才对,是不是?”
齐欢一时将她认作楚楚,对她分外地好。
一时又意识到她不是,死命地折磨她。
这一刻,在她眼里,自己又是楚楚了。
蝴蝶颔首:“自然是应该告诉世子,我这就托人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