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花畅的指点,楚舒凰的功夫又有精进,但对上这个奸细头目,似乎还差一些。
云若等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时不时的跳过来帮楚舒凰抵挡个一招半式的,却因此把自己的路数也打乱了,以至于整个战局都处于被动局面。
这样下去可不行,就是拖也能把他们拖趴下,关键还在这个奸细头目身上,只有制服了他,才能获胜。
楚舒凰剑身一抖,出现了几道幻影,直刺那个奸细头目。奸细头目不慌不忙,窄刀一转就把她的软剑从众多影像中拢了出来。但是,这还没有结束,楚舒凰趁机往前一送,缠住窄刀的软剑顺势就要缠上奸细头目的手臂。
奸细头目现不妙,一撒手,软剑走空,回身一转,把下落的窄刀也捡了回来。他心中变得慎重起来,这个小公主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楚舒凰的局面更艰难了,除了招架几乎找不到还手的时机。
突然斜刺里飞出一人,挡住了奸细头目的窄刀,让她得以喘息,闪到战外一看,正是夜寂,花畅的贴身暗卫。
楚舒凰大喜。
夜寂能被选做花畅的贴身暗卫自然武功高强,不见他的招式如何奇特,却将将挡住窄刀的攻击。楚舒凰心中松口气,云若等人也松口气,调整路数专心对付起面前的对手来。
因为夜寂的介入,场上的局面生了逆转。可是这次不比以往,奸细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楚舒凰早已扫清了一切后顾之忧,张网以待,既然真的撞上了,就死死盯住,必须得咬下一口肉来。
她略微歇息之后,也加入了战斗,奸细方面越来越吃力。
奸细头目开始还能同夜寂打个平手,后来楚舒凰时不时的给他补一下,路数总被打断,渐渐落了下风。持续的时间一长,奸细方面伤亡不断,这个头目也急了起来。
他抡开窄刀,把楚舒凰挡到一边,然后一个旋风踢冲夜寂横扫而去,夜寂不退反进,腾身而起,两脚踢着他的双腿躲过攻击,最后又在奸细头目的背部狠踢一脚。
奸细头目跌落在远处,他趁势一滚,吹响口哨,甩出了几个烟雾弹。
有几个反应机灵的奸细乘机跳出圈外,跟着那个头目跑远了,夜寂、千品等人被烟雾笼罩,不情愿却也不敢贸然行动。待烟雾散去后,打量四周却寻不到楚舒凰的身影,大家顿时急了起来。
夜寂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寂静无声,非常没有存在感,平时跟在花畅身边比影子都轻,此时他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望着山岭。
千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山岭上站着一个纤细挺拔的少年——不是楚舒凰是谁?
其实,奸细头目翻身跃起时,她完全可以拦截下来的,但是她没有,她要顺着他们找到老巢,把桑国的奸细整个挖出来。所以,在烟雾弹暴起的霎那,她就跳了出来,躲在暗处查看奸细的逃离路线。
夜寂当然知道她那个破绽,所以别人担心楚舒凰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着急,很容易的就看到了她。
只是夜寂此时也有些无奈。
像他这样整日同别人打打杀杀,经历了无数场战斗的人,怎会看不出楚舒凰的意图来?
本来世子爷就是担心盛平公主自作主张、轻举妄动,收到她要出宫的消息就把他派了出来,要他暗中保护的。
可是,这未来的主母居然还打着更大的算盘呢!
这一会儿的时间,众人都看到楚舒凰了。
奸细已经跑远了,楚舒凰看清路线后,回身道:“有伤的回京养伤,没有受伤的跟着本宫一起追,这次一定要端掉奸细的老巢,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千品、云若等人心里也苦起来,他们也希望能剿灭奸细,但是他们更应该保证的是公主的安全。
可是,此时要是再不明白公主是早有准备,他们也就白混了,千品只得赶紧把人手整编一下,只带了两个机灵的随楚舒凰出了。
夜寂给花畅传了个消息之后,也跟了上去。
因为奸细这次都挂了彩,所以走的并不快,他们在后面跟的也很轻松。
跟了两日之后,还没走出大山,不是路程有多远,而是奸细走的路线七绕八拐的,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初春时分,虽然不太冷了,但山里的吃食并不多,而且他们连火都不敢点,就是逮住个活物也吃不了,没办法,只能是到山下的农家找些吃的。
窝头、干菜饼子、糠面馍,都是穷苦百姓根本就没有细粮,云若没办法,只得捧回来让楚舒凰先垫垫肚子。下次走远一些,看看有没有集镇,一定得给公主多买点软和的食物回来。
这样的艰苦,楚舒凰早有心里准备,如果吃些苦就能幸福的留在楚国,她宁愿多吃一些。所以,她神色平静,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拿了一个窝头小口小口的啃了起来。
奸细头目为了挣出这个脱身的机会,被夜寂踢出了内伤,所以疾行了一段后,见无人跟来,就慢了下来。
自从当年接下命令来到楚国,他一直尽心竭力,也确实取得了出色的成绩。只是,自那两个属下接头时,无意中被盛平公主撞破后,他们就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实力一降再降。
原来屯兵的据点,被花畅端掉了,选好的周转之地,又被楚舒凰搅和了。这次的行动几乎聚集了他手下全部的力量,却折损殆尽,一时间他有种万事成灰的感觉,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痛。
他们在一个山窝处停下,那几个属下张罗了起来,把原来藏好的铁锅取出来,烧水的烧水,打猎的打猎,各司其职。
那个女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问道:“公子是要到山庄养伤吗?”
“当然。”这个内伤不轻,一个弄不好就会被别人看出来,反正京城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在山庄安心养好伤再说。
“若是让五皇子知道我们是去伏击盛平公主,会被责罚的吧?”那个女子又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