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的兴起,聪明的橘猫知道怎么讨人欢心,玩够了的春少爷收回手,大发慈悲道:“走不走看它,平时就留它一口饭吧。”
春承扭头道:“走了秀秀,去拆礼物。”
少爷体弱,猫是外来猫,且两人风尘仆仆从外面回家,论起伺候人,春花杏花的经验比自幼跟在大小姐身边读书的书墨丫鬟强多了。
端了清水,捧来干净衣衫,侍候着人净手、更衣,若非春承心急,少不得还要沐浴过后才能见人。
猫被阿喻带去洗澡,瞧着春少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书墨作为忠仆的那点子心气也被激出来,回了东院,有样学样地为大小姐捧来一应物什,放了热水就要伺候人沐浴。
水汽蒸腾,至秀解了腰侧的衣服扣子:“书墨,你出去吧。”
“是,大小姐。”出了房门,书墨不敢乱跑,守在门口把风。
衣裙坠地,至秀撑着两条细长的腿迈入浴缸,浑身的疲惫消解在温暖的水流,闭上眼,想着春承同她握手的触感,没来由的脑海跳出春承舔唇看她的一幕,又是一阵心跳如鼓。
她捂着脸,情意扰人,小巧的耳垂,不知是羞红还是被热气染红。
春承换好衣服兴冲冲来到东院,没料想她这会赶过来,书墨急忙起身:“少、少爷!”
“秀秀呢?”她怀里抱着从百货大楼买来送人的礼物,哪怕估量着时间跑来,见状也知自己心急来的快了,秀秀还没收拾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无奈地问出一句。
几天不见,书墨深觉春少爷容色更盛了。一个男人,生得比大部分女人都美,要命了。
她轻声道:“小姐忙着呢,少爷不妨晚些时候再来?”
世家礼节娴熟,哪怕都是女子,此时春承免不了面色微囧:“是我莽撞了,我先回西院,等……”
门顷刻被打开,至秀漫声道:“无妨,进来吧。”
她出来的急,衣服规规整整穿好,未免贸然出门惹了风寒,只来得及在身上罩了米白色披肩,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出水芙蓉,惊鸿一面,未施粉黛的素颜,看得春承心乱了一拍。
门敞开着,书墨不敢吱声,走进去伺候小姐擦拭头发。
春承抱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跟在至秀后面,偶尔对上书墨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伸出手指挠了挠下巴,那股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至秀坐在梳妆台透过镜子看她,也不知看了多会儿,粲然笑道:“怎么了我的好少爷,急匆匆跑来的是你,不说话的也是你,你要我如何是好?”
且不说春承有何反应,侍候在旁的书墨第一次见清清冷冷的小姐如此宠溺地待人,震惊可想而知。眼下来看,小姐是真的动情了。若不然也不会请春少爷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