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青韵便报了一连串的中药材的名字,又怕他记不清,便道:“罢了,你去拿纸笔,我写下来可好,你直接拿去药铺买就是了。”
紧接着,慕容淮应声道:“不必,属下已经记下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铭记在心。
怕青韵不信,慕容淮又重复了一遍青韵方才的话,一字一句。
他虽不知殿下要药材有何作用,但总归有她的用处,他照做就是。
他的生命中只有她了,还能怎么办。
服从,是他的属性,也是宿命。
……
慕容淮行动很快,他离开客栈前,找到了掌柜,直接问了下离客栈最近的一家药铺在哪,便赶过去了。
到了街尾的回春堂,他直接进去,按着记忆里的方子找值守的大夫抓药。
不紧不慢地报了一连串的药名及分量,再师傅找好了一样便紧接着说出下一味药材。
大夫按着方子将药弄成药包,又不禁问道:“小子,可否告知老夫你这方子从何而来?”
慕容淮拿到了药包,他匆匆付了银钱之后便离开了,不想多费时间,只留下冷漠无情的一句话。
“无可奉告。”
公主还在那里等他,她这时要这些药材,定是急着要用,等着她将药买回去。
而他也只想快些出现在她面前……
临回来之时,慕容淮瞧见客栈旁边一家灯火通明的铺子,神色微动,脚步也顿了顿。
他最终还是转身回了客栈,没有停留。
……
房门被缓缓推开,他顺着目光看去。
慕容淮进来之时便瞧见青韵在剪着纱布,一块一块地裁好。
他并未问她那纱布从何而来,而是走了过去把药材放在了桌上,恭敬道:“小姐,您要的药材。”
见他这么快便回来了,青韵有些意外,淡声吩咐道:“拿去让后厨的熬一碗药来。”
当时为了不让他的伤口完全愈合把阿淮吓到,青韵只疗愈了他内里的伤口,表面仍是一副血肉模糊的模样,不过没什么大碍。
冬日里伤口不易发炎,但是距离在宫里上药包扎已有两日,如今也该把药换上一换了。
再配合着熬好的药汤,阿淮的伤口能好得快些。
旁的客房或许没有这个待遇,但是天字号客房的客人提出的要求,掌柜一般都会尽力满足,不会怠慢。
就算不行,使一些银钱就是了,总归能办得到。
果然,交待了一句,便有人接过药材拿下去煎煮。出于警惕,他跟着小二前去,守着那壶药直至它煎好为止。
最后呈现出一碗漆黑发苦的药。
慕容淮以为是青韵要喝,便叫住小二,淡声问道:“你这儿可有糖?”
小二见眼前这比他高出许多的人,被他的气势压得着心底发怵。
这究竟是什么人?
他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只觉着自己定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