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师兄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对他口中充斥的讽刺意味并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的武功低微,感受不到对方的恐怖,那个男人绝对不简单,如果他真的动起手来,打不打得过不说,我敢保证你绝对会没命。”
廖简冬被他这句话带起了火气。
“还没打过你就先低头,你他妈的根本不是个男人,尽给师傅丢脸。”
“哼,你就长脸,整天正经事不做,就只会跑去外面调戏良家妇女,闯了祸,还要师傅他老人家来给你擦屁眼,师傅的脸早就被你给丢尽了!”向师兄冷哼一声,眼中闪动着怒火,都是对他的不满。
廖简冬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你……我现在跟你说的不是这个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向师傅交代吧!”
“我需要向师傅交代什么,这件事谁惹出来的你自己最清楚,若不是你看上人家的美色,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吗?不要把你的责任都推给别人,没有人愿意整天在你身后替你背黑锅。”
大厅里,其他人都被两人的争吵吸引了过来。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少爷肯定又在外面闯祸了,然后向师兄肯定说了些让他收敛点之类的话,于是,又得罪了少爷。
不过没人插嘴,血花老人会把向师兄安排到少爷身边,就是故意为之。
在所有的徒弟当中,向师兄是第二个不买少爷面子也不怕他的人,做错了什么事,他通常都会毫不留情的批评少爷,且不分场合。
“又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宏亮的声音冷不丁的响了起来,声音夹着些许不悦。
众人回头一看,来人正是血花老人,只见他满脸皱纹,目光深沉的看过来,一身煞气令人不敢抬起看他。
“师傅。”向姓男子喊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血花老人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廖简冬肯定又惹出祸事,不由得冷下脸,朝不争气的孙子看过去,“简冬,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廖简冬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人就是血花老人。
“师傅,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容易善后了。”沉默了一会,向姓男子慈爱决定开口,面露凝重之色。
血花老人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向姓男子将酒楼发生的事一一道出,其中亦有说出男人要求金蚕王交换廖简冬性命一事。
说完,他面前的桌子突然被血花老人一掌拍碎。
“岂有此理,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为师手中的金蚕王?”血花老人叱咤道,反应果然很激烈。
廖简冬此时却唯恐天下不乱的叫了起来,“师傅,那个人太可恶了,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让欺负到您头上的人,一定不能放过。”
“你闭嘴!”
血花老人利眼瞪过去,后者立刻禁了声。
“明知道为师的名号,却仍然狮子大开口,看来那个男人不是一般人,向音,你立刻派人去调查他的来历,越快越好。”
“师傅放心,徒儿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那就好。”血花老人放心道,突然又看向廖简冬,“你,从今天开始闭门思过,一年内不准踏出相府一步。”
廖简冬一惊,一年不准出门一步,那还不要了他的命,“师傅……啊……”刚想辩解,廖简冬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浑身抽搐的倒了下去。
四肢痉挛不已,脸色青得像鬼,不知哪里痛,他竟然开始用头去撞地面。
血花老人惊骇得压住他的身体,却发现他的力气竟然大得几乎要动摇他的力道,立刻勃然大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疯了?”
廖简冬此时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身上四处青筋暴凸,血色漫延,口中像只困兽一样撕裂的吼着,指甲在地上抓出深深浅浅的痕迹,被刺痛的手指却感觉不到疼痛,两只眼睛黑白仁慢慢的融合,空洞得骇人,而此时廖简冬却发疯得更厉害。
血花老人一狠心,对着他的后颈敲了下去,却不料竟然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