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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证明穗这几百多年的努力并不是白费工,这几百年间他也到过许许多多的地方,有得便是穗曾经帮助过的村子,而这些村子大多数都有着穗留下的关于一目连的传说与信仰。
重聚一个神明的信仰并不简单,特别是对一个已经失去了神格堕为妖怪的一目连而言,而穗却依然在这样完全看不到曙光与希望下持续、独孤地坚持了整整五百多年的时光,不得不说,鬼切是打从心底敬佩穗的。
也正因为有着穗的这份坚持与努力,一目连的信仰就是在这几百年间渐渐地积累了起来,最终在沉睡了几百年后再次脱胎换骨重获神格回到了高天原。
对于妖怪而言百年的时间过去很快,随着四魂之玉的出现又过去了数十年,四魂之玉再次消失在世间,而它在在妖怪之间所带来的骚乱也随之平息了下去,而在那之后鬼切便再也没有得到任何与穗相关的任何消息,等再次见到穗时已经又过去了两百多年。
正确来说,那时候她已经不叫「穗」了,或许称呼为「桐音」更合适。
随着桐音的出现鬼切再次得知了关于溯行军、时之政府的事情,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想起来了,那段被封层在记忆深处然后被强行忘却的那个人的存在——沉月。
“为什么从未来回来的你要特意找到我跟我说这件事,不可能是为了忽然想起记忆深处里我这位过去同行的旅伴有过的这样疑惑吧。”
桐音当时微微笑了,忽然将腰间上挂着的血歌取下递到他面前:“因为这是一个循环,也是命运必然的选择,只有让你真正的想起她存在的那瞬间,逆行的齿轮才能够转动起来。”
鬼切静静地看着桐音没有说话。他或许要收入不久前对再次重逢时桐音的印象了。
他原以为她与曾经自己认识的‘穗’已截然不同了,然而此时此刻看着桐音脸上的笑容,他仿佛再次看到了当初那个用着同样神情与他说着要重新聚起一目连大人信仰的少女。
原来由始至终,她从来都没变过。
循环吗……
他垂眸看着她手心上那个小小的血歌,脑海中似乎隐约浮现出那个已经有些记不清样貌的少女的身影。
当年为她裆下的那一刀到底是出于契约还是本心他已经记不清了,毕竟已经过去太多年了,但似乎……也无所谓了,就当是出于契约吧,那样的话她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为他留下血歌救他,毕竟那是身为式神的他本来就该做的事情。
那就当是还她的人情吧。
“我明白了,你要我怎么做。”他听见自己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呜,今天抽卡歪了,好难过啊!!!呜呜呜呜!!!!
第136章
从很久以前起鬼切就知道穗一个固执到近乎偏执的人,对认定的人和事物有着近乎病态般的执念,为此了自己的目标她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毅力和能为此付出一切代价的坚毅信念。
然即使如此,在听到桐音说的计划后他还是被小小地震撼了一番。
这是为了一个人而将过去未来一千多年的时光串联起来,然后再反客为主成为历史的塑造者和改写者,稍有不慎那可是有着颠覆历史的危险。
恰好,鬼切对这个世界的发展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况且将这一切行为都当作是对那个男人的报复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对于桐音所说的计划他答应得十分爽快。
这场宏达的计划最开始的一步是时之政府的建立,只有时之政府存在,沉月在往后才会来到这里成为审神者,再以此为契机穿越回过去,让属于她的经历与存在铭刻在历史的河流中,无法被时空法则抹去与消除。
这里所涉及到的就是付丧神口中那个“十八岁的诅咒”了。
这个“十八岁的诅咒”说存在也并不是真是存在,但说完全是假的也并不全然,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如“时空法则”这样的定律。
就像检非违使的存在,仿佛就是“时空法则”的执行者,目标是所有干涉历史的的‘敌人’,而一些被微妙改变了的历史或者存在,只是在不大范围影响“未来”的情况下也都会被进行自动修复。
那么像沉月这样跨越时代结合出生的孩子呢?“时空法则”并不会放过他们。除了出生自带“灾难体质”外,抹去这些孩子的存在才是“法则”的必要手段。
最开始,与这孩子有关系的所有亲朋好友会一点点失去与其之间存在的记忆,等相关的最后一点记忆从从这些人的脑海里消失后这孩子曾存在过的痕迹也将开始被抹去。
这孩子亲手做的礼物、买过的书、穿过的衣物……只要是属于这孩子的一切也将会一点点在众人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一点一点消失,直至曾证明过这个孩子存在过这个世间的最后一样物品消失。
如果一个人,与他关联的记忆与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那么他存在在这个世间的意义又剩下什么?什么都没没有了啊……
最后的最后,他自身的存在也会消失在天地间,不复存在。
这是一场比□□的死亡还要来的残酷的“惩罚”,也是沉月不久后要经历的事情,而桐音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她避开这个结局。
要让“时空法则”无法抹去沉月相关的一切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让在不颠覆历史的前提下让沉月与历史中的重要人物产生十分深刻的联系,毕竟“时空法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存在的生命,无法产生自主思考去分析事情逻辑,只要沉月对历史产生了足够深远的影响,深远到抹去沉月的存在后足矣对整个历史产生无法自主修复的毁灭性,那么法则便不会对沉月“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