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木老爷和温老爷决裂,其中的缘由怕就是和九姨娘,九姨娘为了骆驼,还真是机关算尽,竟和温老爷签上了先,兄弟两共用一个女子,对木老爷来说是忌讳,尤其还是他宠爱的九姨娘。
回到赌场,刀疤他们已经回来了,个个脸上振奋不已,“卫洪那王八羔子,往后咱可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对付他了,还怕他不成,老子带着弟兄,过去将顺风赌场端了,看他卫洪拿老子怎么样。”
沈聪挡在他身前,淡淡摇了摇头,“时候不到,再等等,木老爷那边我说过了,他不会管我们怎么做,收拾顺风赌场不在于一时半会。”沈聪糟了两次算计,第二次差点没了命,由不得他大意,“暗算我的人可找到了?”
刀疤不明白这时候沈聪怎么问起这个,笃定道,“除了骆驼还能有谁,我看就是他花钱买通人做的,待我找到他,亲自把他抓过来问问,不怕他不老实交代。
“都回去,这件事再等等,收拾顺风赌场的人总要有名头,贸然上门,外边人只会说我们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按规矩办事,镇上那些掌柜心里怕不服气。”沈聪温声解释,上次对付顺心是因为顺心的人差点要了刀疤的命,而顺风,卫洪沉寂多时,没有正当的时机,而木老爷和温老爷的恩怨又是私事,不能搁到明面上说,不能称之为理由。
刀疤顿了顿,立即焉了气,不服气道,“咱就继续忍着他们?”
沈聪失笑的摇摇头,“不动他们,找点麻烦还是可以的,不太过火就成,顺风赌场已有颓败之势,你看不出来吗?”
卫洪年纪大了,下边的人想要争那个位子的人多,加之,小张不见踪影,下边的人多少对卫洪存着怨恨,面上隐忍不发罢了,卫洪从去年全部心思都在骆驼身上,赌场上生意不好,怨声载道,闹起来是迟早的事儿。
刀疤细细想了想,看他身后的韩城点头,一掌拍了下去,“点头做什么,没听聪哥说给顺风赌场找些事情做,还不赶紧去。”他心里是看不出来顺风赌场颓败,只是按捺不住想早点收拾卫洪,新仇没有,旧恨可不少呢,刀疤一一给他记着。
沈聪让刀疤再问问,谁想杀他,第一回没得逞,那些人身手不少,第二次的人身手好了许多,若不是他经验多,或许躲不过去。
“记着了,我马上就去,你是回村里还是住镇上?”刀疤手搭在沈聪肩头,散漫道,“你留下来吧,好好训斥那帮兔崽子一番,我好睡个晚觉。”
沈聪斜他眼,“谁晚觉,你在屋里躺着,谁有那个胆子叫你起床,我今天来缴税,得回去了,过两日再来镇上,顺风赌场那边,稍微有风吹草动,提醒手底下的兄弟先动手,别吃了亏。”
木老爷动了心思,顺风赌场命数已尽,卫洪的位子不好处,沈聪挑着担子准备回了,刀疤和他一块往外边走,“我去镇上瞧瞧,小嫂子身子好了没,女人就是麻烦,生个病都拖拖拉拉一两月……”
话没说完,肩膀一沉,抬起头,刀疤才看沈聪脸色不太好。
“她既是我媳妇,你若不是打心底尊重她,不用提她,既然提了,我不想听到不好的话。”沈聪语速极慢,刀疤看出他眉梢含着怒气,知晓他生气了,揉了揉自己鼻子,“我既然称呼她一声嫂子,心里便是敬重她的,往后我再也不说了。”
有的话,刀疤也说过,还是头一回见沈聪跟他生气,暗道,回去得和下边人说说,他和沈聪毕竟多年的兄弟,言语间冒犯了沈聪,沈聪最多警告他,换做外人,刚才落在自己肩头的就不是手,而且其他了。
沈聪没有吭声,转而说起了其他,刀疤问沈聪打听木老爷和温老爷的事儿,沈聪没有瞒他,刀疤心里有底,以后做事有个分寸。
刀疤满脸不可置信,九姨娘他远远的见过一次,在首饰铺子里买首饰,前后簇拥着丫鬟婆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正牌夫人呢,看着弱不禁风,长得算不上好看,他眼中,还不过阿诺妹子,那样的一个人,竟然是个不守本分的,木老爷对她那般好,竟然转眼和温老爷……
“难怪之前你要动顺风赌场,木老爷不肯,突然年,木老爷就派人传话说对付那边,中间还有这种事儿。”刀疤经历过男女之事,他觉得还是窑子里的人好,拿钱办事,银货两讫,互不亏欠,他若是木老爷,被自己称兄道弟的兄弟戴了绿帽子,肯定拎着刀砍过去,谁管你是什么哟。
“你自己心里明白,提醒下边的兄弟,小心点,卫洪在赌场混了多年,可不是傻子,看出了我们的用意,肯定会负隅顽抗,尽量减少损失。”沈聪觉得以卫洪的性子,不会反抗,而是韬光养晦,只要手底下的人不得罪他们,赌场间还是好好的,明面上不会闹出事情来。
刀疤保证,送沈聪出了城门,他才调转头,想着九姨娘,又想想沈芸诺,红颜祸水,谁都逃不过,沈聪自己看不出来,他护沈芸诺护得跟什么似的,和平日表现得差太多了。
这边,邱老爹看邱艳站在门口,频频往远处的小路上望,失笑道,“镇上排队缴税的人多,今天聪子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你回屋歇着,身子好不容易好些了,别又不好了,聪子回来,我都没法和他交代。”
邱艳抽回视线,邱老爹在院子里整理麦秆,她静不下来,想起上回沈聪回来身上血迹斑斑,一颗心便提了起来,柔声道,“我身子好很多了,您别担心,我站会,整天坐着躺着,人都胖得衣服都穿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