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看你一路上总是闭眼休息,身体还是不舒服么?”额娘甚是关切。
而我却抓住了主要关键——“还是”!难道我倒霉的穿到一个病篓子身上?不是吧,我连西药都痛恨的要死,更何况是苦得要命的汤药!!!
“额娘,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我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脑中则不断打算着。一直这么猜着过日子准保会露馅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积极应对,找到一个失忆的借口。
可是,什么借口好呢?
落水?坠崖……又要怎样去创造意外呢?
一级一级的走在台阶上,一个念头瞬时闪入脑中。
记得在意大利时,隔壁的室友是个韩国人,我曾经和她看过一部韩国连续剧,那里面的女主角就曾情急之下自己跳下台阶,来躲避身份的暴露。当时我还嘲笑编剧虚假,此时想来却觉得也算得上是个方法。毕竟情急之下,哪还顾虑得了那么多?!
我状似无意的回头看风景,注意着走过的台阶。还好,才十几级,做好措施应该没有问题的。再说,没有一些实质性的伤害又怎能失忆?
再看看那些丫环奴仆,现在也忙着看风景。清晨的时间,来上香的人很少,寺里极其安静。
老天,既然你把我送来,就要保佑我啊!不然就把我送回去吧!
“啊——”我‘不小心’没有踩稳台阶,连带着身体也向下翻滚,摔倒的瞬间我尽量用手抱住头。
好难过!五脏六腑仿佛都快颠出来了,救命啊!要是上天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经过深思熟虑,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法。
耳边传来阵阵尖叫声,那个据说是我额娘的女人音量最高,真想不到端庄如她,也有如此大的分贝啊!
砰!头撞到了什么,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熟悉的黑暗再次袭来。
让我回去吧!这是昏迷时我唯一期盼的!
随遇而安
“绿痕,什么时辰了?”我躺在软塌上,望着窗外繁茂的绿叶,口中吃着京城上好的蜜饯,漫不经心的问着。
“申时了,小姐。”
绿痕,也就是那日我醒来时看到的小丫鬟,今年十六岁,长得清秀大方,一张嘴更是能说的不得了,是我在府中的贴身婢女。
“唉!又是一天了。”幽幽的叹息传出,我不禁唏嘘。
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基本适应了这种闲淡的生活。而最让我欣慰的便是,因为这里有他!那个我在现代穷极所有也无法遇到的人,却真真切切的生活在这里。
爱新觉罗?胤祥,我终会见到你的,一定要窥得你的庐山真面目!
想着自己再也不用靠文物去猜测他的生活,而是可以看着活生生的偶像,顿时一阵心潮澎湃!虽然我不知道,把他归结为偶像,算不算准确?
不过,这些,也算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了。
尤记得自台阶跌落后,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只是轻轻一磕,却昏了两天?除了医术的不高明外,唯一的理由便是:这个身体确实很虚弱!
“小姐,你总算醒了,我这就去告诉福晋。”绿痕一脸悲切,明亮的大眼红肿着,显然已经哭了很久。
不一会儿的功夫,额娘便步履慌张的赶过来,看到我半靠在床边,激动的揽住我,不住的哭泣,“月儿啊,你真真吓死了额娘啊!这两天来,额娘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你有个好歹。……女儿啊,你总算是醒了啊!”她颤抖的身体弄得我胃里一阵翻滚,天啊,我清楚的感觉到胃里的空乏,但是现在却有呕吐的冲动。
看她哭得那么投入,我真的不忍心打断她,但是不打断她,难道让她勒死我?
“对不起,你是谁?”我轻轻推开她,左手慢慢的揉着胃部,而后疏离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又是谁?”
额娘以及屋内的丫鬟们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久久不语,仿佛成了石膏一般,随后而出的哭喊声却险些让我失聪。
在一连串的号脉与诊断后,老大夫连连摇头,抚着长长的胡须迟迟不开口。阿玛和额娘则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一脸担忧。
“大夫啊,我女儿她,她——”额娘哽咽着,不知打哪儿拿出一块手帕不断的拭着脸上的泪痕。
“小姐福大命大,头上的伤势并没有大碍,只需调养一段时间,疤痕自是可以消除。只是,这脑子,怕是摔落时碰到了,里面有血块阻塞,所以才失去了记忆。”大夫仍是那副表情,徐徐的说。
……
“我可怜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