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陆大夫。”
秦山刚带着人从野猪林领回来,那里的尸体已经被人刻意清理过了,问人原本陆家人的去处,村里的人也是一概不知,都以为是山贼把陆家人都害死了。
“是她逃跑了。”陆川贝面无表情,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秦山目光一转,“那个小丫头浑身半点内力也没有,你竟然拦不住她?”
陆川贝还是一张扑克脸没有情绪,“她会制毒,是我大意了。”
秦山不屑人的一笑,显然是不相信。
“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只想说,她这么出去不但救不了陆家的人,反而会把自己害死。”
听到这一句话,陆川贝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什么意思?”
秦山说到这里脸色也是变得严肃起来。
“我带人伪装后去野猪岭查看情况,陆家大院已经人去楼空,而且整个安城都贴满了告示,要抓捕杀害东厂前任厂主吕轻尘的凶手。”
秦山说完回过头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陆川贝。
“你和那个小丫头跟东厂是什么关系,竟然杀了吕轻尘?”
秦山刚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是震惊的,东厂的厉害别人不清楚,但是他再清楚不过了,那里的人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只听命于现在的丞相,连年幼的皇帝都是害怕的。
可是这个小丫头的脸和陆川贝的脸竟然就大刺刺画在追杀的榜单上。
陆川贝现在心里却只是想着那个女人出去定是会被东厂的人追杀,心中已经不安,干脆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和盘托出。
从最开始在狼山上遇到自己的师傅到后面师傅惨死,野猪岭被人有意投毒,再然后到自己和陆三七中毒之后进了东厂。
一层层关系抽丝剥茧,听的秦山心中暗自惊讶。
这么说来从一开始东厂的人就有意在对野猪岭的人下手,追查围追截杀都是为了一个人……
想到这个可能秦山激动起来,或许当年之事还有翻盘的机会。
“你可是农历八月十五的生辰?你的师傅是否身子瘦小,手心虎口处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还有,你……你身上是否有一块黑色石头一样的东西?”
他一开始就觉得这小子的神色动作与记忆中那人很是相似,因而才生了惺惺相惜之感,没有立即杀了他。
陆川贝这段时间拼命制药,一是为了解那个小丫头身上的蛊,二也是按照云三的办法在努力通过药物恢复自己的记忆,其实很多片段渐渐在脑海中闪现,他已经模糊对自己以往有了印象。
“对,你说的这些都成立。”
秦山脸上的刀疤抽搐着,他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激动,一把将陆川贝搂入怀中。
“竟然是你,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陈家的血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断绝!”
记忆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陆川贝原本想要逃离的那些东西,却是被面前的故人秦山一点点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