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简单几句带过,但是他知道,这后宫的斗争是不可能简单的,有问题的绝对不只是这两位,不过他也知道,这件事应该就是这样了。
信的后半段写着……
盛宇珩猛地站了起来,瞪着信末那几句,神情震惊。
北国太子来朝进贡,欲与皇朝联姻,太子属意沁馨公主,缔结两国友好鸳盟。
来时花了将近八个月的时间,回去却仅仅二十余日。
虽然没有日夜兼程,但也是赶得火烧屁股,就怕晚了一步,皇上突然决定“擅作主张”,把沁馨公主的亲事给定了下来。
只要赶在下旨之前,凤盼月都有把握能让父皇改变决定。
“还撑得住吗?”盛宇珩心疼地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她。
“没问题,京城就在眼前,想休息的话,见过父皇之后,多得是时间可以休息。”她说,心急如焚。
于是三个时辰之后,梳洗过后的两人已经站在苍昊帝的面前。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皇上。”
“快快平身。”苍昊帝上前,一把将爱女扶了起来。
“谢父皇。”
“谢皇上。”
“父皇看看,月儿,怎么瘦这么多?”苍昊帝震惊又心疼,“盛宇珩,你是怎么照顾朕的公主?”
“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盛宇珩又跪了下来。
“父皇,不关太傅的事,是月儿自己没用,要不是太傅处处照顾,月儿根本踏不出京城。”凤盼月立即说,“父皇,您别急着算账嘛!月儿有很重要的事要和父皇谈。”
苍昊帝看看两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好吧!盛宇珩,既然朕的公主为你说情,朕就不怪罪你照顾不周之罪,退下吧!”
“谢皇上不罪之恩,可臣亦有事禀告皇上。”
“盛卿也有事要说?”苍昊帝表情冷然,走到御案后坐下,端起茶啜了一口,才缓缓地道:“好吧!朕听你说,不过朕不希望听到什么不知轻重的事,盛卿可了解?”
盛宇珩一凛,偏头望向凤盼月,见她也是一脸忧心,心跟着一沉。
从皇上的口气和所说的话,似乎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了,而皇上并不赞同,这与凤盼月认为的完全不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了解父皇的,可……
“禀皇上,臣斗胆,请皇上为臣赐婚。”盛宇珩决定豁出去了。
“喔?是吗?盛卿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如果门当户对的话,朕倒是有这个成人之美。”
“臣请皇上赐婚沁馨公主。”盛宇珩大胆地提出请求。
御书房内突然变得安静,四周气氛紧绷,苍昊帝的脸上一片冰冷严酷。
“你说什么?”良久,苍昊帝才冷酷地开口。
“臣请皇上……”
“父皇!”凤盼月扑通一声跪在盛宇珩身旁,看见父皇冷酷的表情,她第一次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天下之主,而这个天下之主,从他的表情看来,他正打算毁掉眼前跪在他脚下,妄想觊觎他的爱女的男子。
“月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苍昊帝冷漠地问。“父皇还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再过不久,你就要成为北国太子妃,未来,你就是北国皇后了,开心吗?”
“请父皇(皇上)收回成命!”两人同时磕头。
“怎么?月儿,难道你想坐实盛卿勾引公主、败坏皇室名声的罪名吗?”
凤盼月一凛,不敢置信地望着父皇。这就是一直疼她宠她的父皇吗?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父皇以前总是对她说,对于其他人,他先是皇上,然后才是父亲或丈夫,但是对于她,他永远只会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