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回过神来。
鞋子、衣裙……都没有打湿。
景施琅居然把她抱了起来!
啊!!!!!!!!!!!
这会子,想来脸畔定是烧的霞云密布。
她把头埋得低低的,可那人的下巴却总是戳着她的头顶。
可她只把头埋得更低了……
不些时,她盯着脚下的青石砖变成了光滑的大理石,晏九九盯着那斑斑点点的花纹却是不抬起头来,好似那头上压了斤把重的东西似得。
“爷你回……了……”
是她?
晏九九缓缓抬起头来,景施琅将她放了下来,她想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那一刻的神情。
她知道,她爱他。
从她那僵硬的笑容里晏九九看见了爱慕以外的东西,一个女人的嫉妒和恨意,她清楚这些莫名的敌意是针对着她。
可不是吗?
她忽如醍醐灌顶。
于娓娓和自己唯一的联系不就是景施琅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释然一笑,这才注意到景施琅早已湿透的鞋子。
可眼前的女子已经柔柔的绕过她,道:“爷,鞋袜定是湿了,我去伺候您更换罢。”
说着竟要朝外走,连看都不看晏九九一眼。
晏九九无奈,倒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一般。
景施琅摆手,轻声笑道:“无事,这人给你带到了,你且与说去罢,我去去就来。”
说罢,四处里喊了两声将大珍唤了过来,又随到正房里更衣去了。
晏九九这才想到这里是景施琅的书房。
梨花四角长桌上是那晚点着的灯。
“金小姐……”
晏九九回过神来,巧笑道:“于姑娘……”
那含情脉脉的女子不似刚才那般委婉,美目盼兮,皓质呈露。
晏九九低眉浅笑,心中暗作思想,虽然容颜相似,可她却永远不会作出如此神态。
终究不过是貌合神离。
“于小姐请放心!”晏九九出手制止了准备言语的女子,“施琅不过是我的表兄,他也永远只会是我的表兄。”
果不其然。
晏九九瞧她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望金小姐记住今日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