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舆论不减反增。
工厂那边给出的许正松只是车间主任的声明,居然也能被倒打一耙,处处有人指责他们为挽救公司名誉包庇真凶,和许正松同流合污。
为许正松发声的几个领导无端受到了网暴。
替她们寻求资金支援的老徐也被牵连。
包括在网上替许妤奋力争辩的张豪,也有同村的村民跑到他家门口,不分青红皂白便对着他一通指点。
“没爹妈教养的娃,净跟着坏人干坏事!”
“你爷奶养你容易吗!你还帮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说话!”
陈小棠回到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边哭一边关私信,关掉私信后又继续一条一条举报那些传播许妤私人信息和辱骂许妤的评论。
杨文舟放学坐大巴,眼睛不离手机分毫,呕了一路打字还打得飞起,看得旁边的乘客都劝他手机瘾别这么大。
他一刻不停地把工厂声明以及自己的各种分析贴在一起发在各个平台,谁骂他他直接怒怼人三千里。
其中就属赵宁柯知道消息得最晚,他周天早上打工的时候才听见客人的手机里播放的视频内容。
在客人出言骂许妤一家的时候,他一脚踢开了客人屁股下的凳子。
“抱歉,脚滑。”
他的解释,得到了老板通情达理地炒鱿鱼。
骑着小电驴直冲地下场,赵宁柯一通电话打给赵居南:“哥,借我几个人。”
警察是最靠不住的玩意儿。
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他带人冲翻堵在医院的那堆无知群众。
所以当他被他认为的那堆无知群众扯得衣服都烂了的时候,赵宁柯又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再给我点人。”
他第二通电话打过去,得到了赵居南的无情拒绝:
“当我是慈善家啊?要人找你爸去。”
“啧,他不是我爸。”
“不是你爸你喊我哥,少攀亲戚,滚。”
赵宁柯:“……”
他挠挠刺刺的头,旁边五大三粗的三个男人还心有余悸地问他,“还来人吗,不来人我们可就走了啊。”
他叉着腰,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漏风的布条条,摆手:“走。”
他第一次去了地下场的北面私宅。
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才等到那个男人来见他。
“给我两百万。”他烦躁地插着兜,语气不善。
面前那张和他有三分像的脸皮肉不笑,浑身都充斥着久经磨砺的沧桑。
阴桀的目光扫视过来,男人语气冷漠:“你求人,就是这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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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给不给。”赵宁柯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