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果然抬起头。
回殿下,正是臣。
你今年十六岁?
司马莞看着名册中的记载忍不住摇头。
博陵崔氏,年十六,擅诗书。
正是。
堂中的崔丰瑞心中揣揣不安,不知为何公主只问了他的年纪。
他倒是和彘奴一般年岁。
司马莞忍不住看向坐在下首的玉真公主。
是和五皇弟一般大。
玉真公主笑道,并未如司马莞一样喊她那位皇弟。
彘奴是五皇子司马玦的小字。
他打小脾气就古怪,性子执拗的很。
打从会读书写字起,除了这位亲自教养过他的姑母,便再也不让别人喊他的小字。
就连陛下都不例外。
也不知他如今在北营过得如何,吃不吃得了苦。
司马莞叹息。
去年秋天司马玦向陛下请命,说是要效仿陛下少年时,在军中建功立业。
陛下竟然也准了,直接将他送到了驻守北地的威武军营下。
五弟天赋异禀,必然能适应得了。再说,少年人是该好好锻炼一番,磨一磨性子。
玉真公主想起司马玦平时张狂蛮横的样子,婉言劝慰道。
彘奴他真是······
司马青莞无奈,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忽然有女官匆匆闯进内堂。
慌慌张张成什么体统。还不快向长公主请罪。
玉真公主皱眉,朝着突然闯进来的女官呵斥道。看来这女官是她身边的人。
长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只是事出突然,奴婢一时情急。
那女官焦灼不安,忙伏地告罪,只是还不住看向玉真公主。
无事,起来吧。
司马青莞浑不在意道,随手拿起酒盏慢慢品。
她也想知道这女官急匆匆闯进来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