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如早点做好财产权上的兜底才是最可靠的事情。
这样想着,赵思蕊转头对张子凡道,“张医生,家贤随他爸,我们结婚三年没有孩子,淼淼其实是做的试管。
为了保险起见,我在附三医院有冻过很多卵子,所以可以先做一期配对,等我身体恢复了再移植胚胎。”
“你们还是不知道,想要实现这一目标意味着什么。”
张子凡摇摇头,严肃的道:“如果想用李家贤的体细胞令你的卵子受精,这涉及到了克隆人的相关技术……
而且远比克隆人困难……”
李家贤夫妇呆立当场。
他们万万没想到,本以为非常简单的要求,居然涉及到了克隆这么科幻的领域。
没有错,就是科幻。
在一般老百姓看来,克隆人似乎只在科幻电影中出现,是人类通向永生的邪路,是可怕的潘多拉魔盒。
克隆人是学术禁区,是不能触碰的红线……
其实,这些看法都是错的,而且错得很离谱。
首先,克隆技术不是什么新兴前沿的科学。
早在一个甲子之前,英国人约翰·戈登就成功克隆了非洲爪蟾。
二十多年前,大名鼎鼎的克隆羊多利诞生在苏格兰罗斯林研究所的伊恩。维尔穆特实验室中。
此后克隆猪、克隆牛、克隆狗等等一系列克隆动物陆续诞生,世界仿佛迎来了大克隆时代。
然而就在人们顺风顺水,觉得觉得这项技术必将改变世界的时候,接连两个晴天霹雳,彻底让克隆技术从学术的风口浪尖陨落。
一开始的时候,科学家们克隆的动物主要是蛙类、鱼类等体外受精的动物。
多利羊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它是第一只克隆出来的哺乳动物。
哺乳动物体内受精、基因结构复杂。,
多利羊的诞生意味着人类开始攻克世界上最先进动物类群的技术壁垒了。
在很短的时间里,科学家们陆续成功克隆出奇蹄目、偶蹄目、食肉目、翼手目、啮齿目的动物。
这一切虽然不能说势如破竹,也可用顺风顺水来形容。似乎克隆出所有的哺乳动物,已不存在技术上的难题,只是选材不同而已。
但当科学家将目光放到人类的近亲,灵长目动物身上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无论是猕猴还是黑猩猩,甚至是人类,所有灵长目动物的克隆细胞要么无法启动,要么在短暂分裂后迅速凋亡。
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魔咒和枷锁,牢牢禁锢在灵长目的基因上。
这便是许多科幻文中基因锁的原型。
这样的现象确实令人困惑。
因为从物种进化上看,灵长目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类群。
排除掉人类这个最强哺乳类,灵长目在哺乳动物中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甚至于,灵长目与啮齿目同属啮齿总目,亲缘关系非常相近,但克隆实验中,表现出来的性质却完全不同。
至此,克隆技术遇到了第一个重大的挫折。
无数科学名家在灵长类克隆,或者说人类克隆的道路上折戟成沙,甚至身败名裂。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从民族英雄沦落到学术诈骗犯的韩国科学史第一人、韩国克隆之父、最接近非人文社科类诺贝尔奖第一人,动物生理学家黄禹锡了。
成功克隆出多种动物的他,最终倒在了人类细胞克隆的究极壁垒下。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克隆技术也不会迎来寒冬。
因为技术本身是没有对与错的,人胚胎细胞克隆,从来都不是科学上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