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后,冉馨懒懒的划动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左承晏的声音传来:“冉馨,你在哪?”
冉馨勾起嘴角,换了个趴卧的姿势,对着手机慢条斯理道:“左承晏,我和你在一起6年了,你很少这么急着找我,怎么,有急事?”
电话那头的左承晏没耐心和她纠缠,冷声说道:“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今天我们就把离婚办了吧。”
冉馨哧哧的笑了起来,对着手机说道:“呦,急什么?我这会儿可没空,婚你说结就结,你说离就离,左承晏,我冉馨在你眼里到底算个什么?”
“少废话,你来还是不来?”左承晏怒道。
“都说了我没时间了,想等你就自己慢慢等吧……”
说完,冉馨一脸讽刺的挂断了手机,冷哼道:“现在跟我提离婚,真当我冉馨是个傻子!等左老头子死了,我分到的财产可就不只是这么点了……”
一旁的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馨馨,还是你想的周到,关键的时候帮了我一把,你放心,好处以后少不了你的。”
冉馨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赤。裸上身的左君辉,讥讽道:“四叔,你可千万别这么说,祸是你闯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最近老爷子身体不太好而已……”
左君辉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还不忘轻轻的揉捏了一下,一脸猥琐的说道:“千万别叫我四叔,我哪有那么老?何况,刚刚在床上你表现的欲生欲死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叫?”
冉馨嗔怒的瞪了左君辉一眼,随后轻轻的笑了起来,将脸上的面膜撕掉以后,对着外面的服务生喊道:“给我送杯水进来!”
……
半个月过去了,一晃已经进入了11月份了。
苏子衿这段时间恢复的还算不错,眼前一米之内的事物已经基本上能看到影像了,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走几步脚上就会踢到什么东西。
虽然看东西依旧不清晰,可她每天出去外面晒太阳的时候,都不许佣人扶着。
怕打扰了苏子衿的清静,佣人们也都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除非她需要,否则都不会轻易近身。
周末,
难得陆少铮休息,苏子衿早早的就醒来了。
这一晚她睡的并不好,并不是因为陆少铮又与她同床而眠,而是因为她来了例假。
做完流产3个月才来例假的她,这次来势凶猛,她深怕会漏到床上。
去了洗手间,换好了卫生棉后,苏子衿站在盥洗盆前洗簌。
卧室内陆少铮还在睡,苏子衿看不到自己身后已经染红的睡衣,她更看不到陆少铮睡衣上也被她沾上的点点殷红……
陆少铮从床上爬起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
他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自己银灰色睡袍前的血迹,默默发愣。
佣人走进来帮忙撤换床单,陆少铮才将睡袍脱下来,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之前那三个月,陆少铮的确不敢碰她,不只是因为她刚刚做过流产,还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她的确很虚弱,身体机能下降,月经也迟迟不来。
不过今早看着苏子衿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他心里免不了会很高兴。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从此以后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像一对夫妻一样,不光要朝夕相对,还要有夫妻生活……
阳光下,苏子衿一袭黑色长裙,上面是一件浅黄色的开襟毛衫。
她每天都会站在别墅的阳台上,朝着远方眺望一会儿,虽然什么也看不清,可威廉医生说,这样
有助于她的视力恢复,她坚持照做。
陆少铮从身后将她抱住,亲吻着她的耳垂。
苏子衿没有拒绝,她已经习惯了每天陆少铮的这种亲近她的方式。
她虽然心底里抵触,但其实是不太敢惹怒他的。
最近的陆少铮脾气异常古怪,动不动就会砸了书房里的东西。
佣人们和他相处也都是小心翼翼,为了不激怒他,苏子衿也变的异常温顺。
这一切都是假象,聪明如陆少铮,又怎么会不清楚。
耳侧有陆少铮刚刚洗簌过的味道,带着点点薄荷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