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嘴上的活不行,酒量也不行啊。”李什么的一边说着,一边嘿嘿笑了两声。
何诺一听就明白这个李什么说的“嘴上的活”是什么意思,而且都不用想,这事儿肯定是从秦桑嘴里出去的。
秦桑很快地“嗯”了一声,何诺还感觉到他低头往自己脸上看了一眼,随后秦桑就对那个李什么的说:“笨得跟猪似的。”
何诺就安安静静地听着,他现在也习惯没脸没皮的了,所以听这俩人当着他的面大咧咧地谈论他嘴上的活好不好,何诺是眉头也没动上一根,他以前没往这方面想过,不过现在听到了也不觉得意外,光看这次的聚会就知道,秦桑和他哥们平时没事干的时候肯定要把他们这些情儿啊伴儿的往龌蹉里比较一下啊。
这个何诺倒没冤枉秦桑,秦桑和他那堆哥们儿还真就经常干这个,主要是人家家底厚啊,几辈子都要花不完的了,那些没家底的都为生计奔波去了,人家闲得蛋都疼了的,可不也得找点什么消遣一下么。
秦桑这么些年没少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凑一块儿,比较一下谁谁的情儿波大,谁谁的情儿屁股翘,谁谁的情儿更会j□j之类的。
何诺既然也是他情儿,自然就少不了被比较,当然了,这货是个男的,没波没屁股,不能跟女的一样比,他们就比两样,一个是嘴上的功夫好不好,一个是在床上叫得欢不欢。
然后何诺就果断被比下去了。
不过比是被比下去了,可是秦桑上何诺上得还是挺爽的。
他上得爽了,这样就行!
秦桑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挑啊。
不过这货倒是还有其他优点,挺幽默一小子,和他在一起不无聊,而且还懂事,和他在一块儿感觉挺舒服,刚才划拳的时候要是这货在旁边陪着,他后来也不能觉得烦。
秦桑一边让何诺在身上靠着,一边对前面姓李的说:“你丫的赶紧把你脸上那副龌蹉的笑容给我收起来,老子受不了这么恶心的笑!”
“秦桑,你这可是不识好人心啊,”李什么的还是嘿嘿地笑,“我可是给你送好东西来了,你上回跟我说你小情儿嘴上功夫不好,我就记在心里了,这不就给你送一好的来了嘛。”
李什么的说着,好像把什么人往前推了推,然后就有人十分乖巧地叫了一声:
“秦总好。”
这是花曳的声音啊,花曳也过来啦?
李什么的很快又说:“我这个小情儿嘴上的活可是很好的,要说哥们我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吧?不是我吹,这小子嘴上的功夫可是顶呱呱的,试上一回,保管你忘不了那滋味,以后你什么时候想了,就让这小子用嘴给你小弟弟做个按摩,错不了啊哈哈哈。”
李什么的说着就哈哈笑。
他这么积极地要把人送给秦桑,何诺大概能猜到原因,第一,他说不定还在惦记着自己呢,想着一个换一个,他先把人送过来,秦桑这边就好松口,第二,就是秦桑还是不松口,这多多少少也算一人情,送人情给秦桑,李什么的肯定是没夸吃。
再来,李什么的正好对花曳也腻了,花曳自己又乐意,李什么顺手把花曳这么一推,自己少了个麻烦不说,花曳还反过来欠他一笔。
这买卖,不亏。
不过花曳也算有本事了,这头刚跟他表完决心,那头就把李什么的给说服了。
至于秦桑会怎么说,何诺就摸不准了,他有可能会把人接着,毕竟哥们儿都把人送来了,他要不接着,可不就太不给人面子了么?再说了,秦桑这不正琢磨着要搞个百花齐放呢吗,多这么一个人,不多!
不过这也不一定,根据何诺的观察,秦桑好像不大看得上这个花曳,光何诺看到的,花曳就对着秦桑投怀送抱过两回了,两回秦桑都轻轻巧巧地推了,何诺跟了秦桑这两三个月的时间,也大概摸清了点秦桑的脾气,这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个性情中人,讨他喜欢的就是好的,不喜欢的一概不要!
就比如说他那个每天必吃的油条吧,何诺听说油条这东西吃多了容易得老年痴呆,他曾经跟秦桑提过一次,当时秦桑就满不在乎地跟他说:
“老子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还不一定呢,为了不一定会发生的事儿放弃自己的心头好?这不傻x呢吗!”
于是油条照吃,日子照过。
何诺觉得秦桑这个人和这个仗势欺人的李什么还不一样,虽说这段时间他们经常混一块儿,但是对秦桑这么个人,何诺还真摸不大准。
秦桑好似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悠悠地说:“成吧,等哪天有空了高兴了,我就试上一试。”
配上他那个慢悠悠的腔调,这话说得可是够流氓的了。
不过他这算是把人收下了吗?
好像不是,貌似花曳还是李什么的人,秦桑没把花曳给收了,他只是答应等哪天得空了就把花曳叫过去试上一试。
那意思的,直接就拿人当抹布使了啊,然后还漫不经心地跟人说,等回头用上一用,看看能不能把皮鞋给擦干净了再说。
丫的一个个的不拿人当人看哪。
不过何诺还是只能安安静静地听着,还是古人说的好啊,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就这待遇,大家还都上赶着来呢,所以啥都甭说了,没啥好说的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这回总算可以走了,就是秦桑那厮步子迈得大了一点,何诺又是闭着眼睛的,俩人一个没走好,何诺就被拌了一下子,花曳当即过来扶住了何诺另一半。
花曳多机灵一孩子啊,他一路扶着何诺上了车,中间服务生要过来帮忙,都让他挥挥手给赶走了,打开车门,何诺被秦桑给塞进了后座,这个位置好啊,秦桑要在前面开车,他一个人霸占一排,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