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游都婉拒了。xwdsc
纪淳自己还背着一身债,她不能要他的钱。
褚昭现在还在家里“坐牢”,自身难保,她也不想拖累他。
最主要的是,一旦牵扯“钱”,她和他的关系,就说不清了。
后来,纪淳和褚昭都没再提过这事。
许游开始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照相店里,褚昭也默许了。
有一些活儿,是褚昭介绍的,但许游知道她不能总靠着褚昭吃饭。
许游开始尝试着自己趟路。
第一个出差的活儿,是短途的,她带了店里两个助手一起去,背着十几、二十斤的器材。
虽说许游以前背着画架、刮刀和油彩,背习惯了,现在换成了金属,比过去的负重还要大。
每一天,她的肩膀和颈椎都在疼,膏药就没离过身。
回来后,许游累瘫在摄影棚里,却不敢睡觉,毕竟客户要得急,她灌了一杯咖啡,就抱着笔记本开始修片。
等到寒假,许游和许父坐下来一起算了一笔账。
许父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再挥霍了,他以后也不能再沾酒。
但许游也知道,像是这种喝酒上瘾的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变得自律,真的做到滴酒不沾的。
与其等着许父瞒着她偷偷喝,倒不如和他约定好,隔一天喝一点,然后是隔两天喝一点,再来是一星期喝一点,直到完全离开酒精。
许父本想讨价还价,直到许游对他说:“您就当是为了我,我还想多陪您几年。”
几天后,纪淳和纪母回来了。
纪淳租了一个小公寓,就一个月,他大部分时间要去处理纪父留下的公司琐事,纪母也要忙着走亲戚,和老同学们聚会。
许父知道纪淳回来,特别高兴。
纪淳特意买了很多补品,登门看望。
许父那天没忍住,偷偷多喝了一小盅白酒。
许游发现了,当场变脸。
当着纪淳的面,父女俩吵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许父才知道,许游毕业以后就不会再画画了,她会接管褚昭那家照相店的全部业务。
许父听了非常生气,他知道许游和褚昭的关系,许游也带褚昭来见过他,可他一直都不赞成许游沉迷摄影。
再说,那间照相店毕竟是人家的。
许游很烦躁,很想大吼出来,可她也知道生气伤肝,不敢太刺激许父,索性抬脚就走。
许游去了照相店,把自己关在棚里,修了一个小时的片。
到最后实在烦了,就抱着双腿蜷缩在椅子上,默默地吸烟。
直到纪淳来了。
他拉了把椅子,和许游一起坐在桌前。
许游将桌上的烟包递给他:“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