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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审讯（第1页）

“咱们去哪儿？”蓟恒问。

“肖大人吩咐，等你安顿下来就带你去后宅。”阿旦匆匆往前走，“你别到处乱跑，这儿不比别处，万一听到不该听的，看见不该看的，你就麻烦了。”

蓟恒笑笑：“放心，我懂。”

和玄康分开后，他跟着阿旦先去侍卫住宿安顿，换上侍卫服，领了支长枪挎在肩上，来不及细看，便在阿旦的催促下，匆匆出来。

一路上，他问这问那，阿旦尽可能一一回答。

阿旦告诉他，作为府邸低等侍卫，每天除了轮值守卫各个府门，就是为各院跑腿。

“总之，跟杂役差不多。”

蓟恒心不在焉地听着，琢磨着去蓟国的事。

“阿旦。”

“你又想问什么？”

“你听说要打仗吗？”

阿旦看了眼周围，谨慎道：“知道。”

“你想跟玄公子出征吗？”

“不。”阿旦回答干脆。

“为什么？”蓟恒打量阿旦稚气未褪的脸。“古国和帝国不同，你不想去看看？”

“有什么看头。”阿旦漫不经心道，“有钱人出行有车马，穷人只能靠两条腿，从天亮走到天黑的路程，在帝国两个小时的火车就到了。”

“火车。”蓟恒重复，不明白那是什么。

“对啊，火车。”阿旦忽然想起什么，瞧着蓟恒嘿嘿笑，“你这个乡下人，不会连火车都没见过吧？”

“的确没见过。”蓟恒老老实实地承认。

“火车就是以火作为动力的车。”阿旦认真地说。

“火？”蓟恒睁大眼睛。

“要不怎么叫火车呢？”阿旦谆谆教导，“等玄公子征服古国，不但会带过去枪炮，还会在那边建造铁路。过不了多久，古国将改造成第二个帝国。”

“没那么容易吧。”蓟恒勉强笑道，心里七上八下。

“那有什么难的。”阿旦轻蔑道，“到时候你就看吧，准让古国那些遗老遗少惊得晕过去。”

经过一处处宅院，随着灯火渐渐稀疏，周围几乎一个人也不见。

蓟恒默默听着阿旦炫耀帝国的繁荣，心里越发沉甸甸的。

阿旦大约十七八岁。蓟恒觉得他很像从前乳母的幼子，既机灵聪慧，又爱表现自己。

“阿旦，你在府里待多久了？“

“三年。”

“你今年多大？”

“十八。”

“对了，你会用枪吗？”

“当然会。”阿旦得意道，“我枪法还挺准呢。”

“教教我好吗？”蓟恒认真地说，“我不知道咋用，回头准让人笑话。”

“没问题，等我有时间的。”阿旦干脆地答应了，“我爹在大都兵工厂当工头，小时候我常跟他去厂里玩，枪啊炮啊什么的，我全都门儿清。”

蓟恒眼睛一亮，“那你知道如何制造枪炮吗？”

“那还用说？我爹经常带图纸回家，整套程序我都一清二楚。”

蓟恒面露喜色，脱口而出：“太好了。”

阿旦好奇地看着蓟恒，”你想制造枪炮？”

“只是感兴趣。”蓟恒掩饰道，“我都二十八了，总得考虑将来，不能总在府里当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