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嫁入王府,江家的亲戚也是如此劝我。
在女人的心里,她们永远觉得,有了子嗣,才能坐的稳一家主母的位置。
我有些担忧亦芷,她本就对燕北桓毫无感情,而燕北桓现在的种种亲力亲昵,也裹挟着算计和利用。
亦芷这样的性子,怎么会为了不爱的人生孩子?
但她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沉静,淡淡笑着说:“顺其自然吧,不强求。”
“公主这话就错了,您得主动去经历,体验过好的,才能知道自己以前过得都是什么糟烂日子。”
孟冬宁笑意盈盈。
我喝了口水:“侧王妃嘴巴真快,哪儿都有你,不怕被人说像个长舌妇吗?”
面对她我向来不太客气,短短一句话将孟冬宁的脸都气青了。
“都给本宫一点面子,今天就不要吵了。”亦芷及时出声制止。
她又抬起手,朝侍女示意:“给侧王妃添一些茶,所以说是春日,可日头大,难免口干舌燥。”
“哼。”孟冬宁冷哼,将那杯茶水当成我,一口气喝完。
沈拾野始终垂着脸,看不出来到底在想什么。
宴过三巡,燕北桓鼓了鼓掌,将宾客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今日诸位来捧孤王和公主的场,自然需要尽兴而归的,咱们草原上的人,向来以马会友,来云苍近半月,不肆意一场,孤王觉得自己骨头疼。”
沈拾野往事先准备好的跑马道看了看:“燕北陛下也不怕被人说胜之不武。”
“图乐子嘛,就知道成安王得理不饶人,所以孤王已经准备好,蒙眼同你们赛马。”
蒙眼?
我不禁在心底一声江笑。
燕北桓究竟是太自信,还是太自信?
马若是跑错了方向,那都不是输赢问题,遇到意外,难免会碰伤。
好歹是千金之躯,我没明白他作这种死干什么。
陆凝也率先站起来:“倒也不必,你也说了图乐子,让你蒙眼跑,显得我们云苍欺负人。”
他睥睨高傲,全然一副自信满满,他未必会输的姿态。
沈拾野难得跟他达成了一致:“云苍不做这种小肚鸡肠的事。”
“确定吗?”燕北桓不意外:“孤王可是准备了彩头,头筹礼就在终点等着诸位呢。”
至于头筹礼是什么,陆凝也和沈拾野看起来都不大感兴趣。
反倒是其余的人有了兴头。
大概觉得大周皇帝准备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廉价物,不是稀世珍宝,也该是鲜见的旷世绝品。
所以参赛者众多。
坐骑都由下人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