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握紧她的手,“我认得你的手。”
“可是我不是……”她紧张起来。
“怎么?不进来包扎,倒在外面玩起了拔河游戏?很好玩是吗?”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短发女子笑笑地看着他们,双手插在口袋里,带了点不羁,随性洒脱得根本不像是这门诊部的主人,她看一眼阮秋笛,又笑着开口,“冉振,你从哪里捡来这么个伤病员?”口中说着笑话,人却已经走了过来,扶了她一把后顺便把她从他手中解救了出来,“别担心,跟我来。”
“谢谢。”阮秋笛跟她道谢,被她小心地扶到屋子里坐了下来。
短发的女医生立即忙碌起来,开始准备东西给她清理伤口。
叫冉振的男人却走了过来,半蹲在她面前,抬起脸看着她,“你确定不认识我吗?”
“我认识你。”阮秋笛看着他笑,“你是花样滑冰的运动员冉振嘛,那么有名的人我怎么会不认识?”
冉振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审视地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女子。
她的容貌和他记忆中那张总是苍白的容颜完全不能叠合到一起,甚至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她果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吗?
那为什么……能够清晰辨认出别人是谁的,手感觉到她是他曾经熟悉的那个女孩?
他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或许是因为身为花样滑冰运动员而具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是只要努力,很多人都可以做到,但是有一条很多人都做不到,就是他只凭手感就能清晰地辨认出他握着的是谁的手。
那个和他整整牵手在冰场上度过三年时光的女孩,他怎么会错认她?
“慕容静水?”他看着她又喊了一声。
阮秋笛看着他的神色一点点黯淡下去,只是微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医生伸手把他推开,熟练地开始清理阮秋笛的伤口,冉振起身走到一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奇地看一眼冉振,阮秋笛悄悄开口询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道啊。”女医生满脸笑容,语气虽然漫不经心,但是那一脸的笑容却让人无法错认她的心思。
阮秋笛莞尔:“真好。”
“好什么?他啊?”女医生笑着看她,“我是钦媛。”
“阮秋笛。”她笑着回礼,随即看向冉振,“为什么你要叫我慕容静水?如果你是要找她,她现在就在市内。”
“不一样的。”冉振摇头。
都说慕容静水以前是练花样滑冰的。
都说她突然从花样滑冰的运动场上退出,改打网球。
都说幸好她改打网球,不然的话,花滑多了一位普通选手,而网球界却少了一位精英。
都说……
只有他知道,不一样的。
阮秋笛目光一闪,随即低下头去,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钦媛的技术很好,已经帮她包扎好了。
只是还是痛,仿佛被火灼烧的线一般,从顶端到末端,莫名的痛。
怎么不见了?
齐东阳找东西找得心里冒火,只差没有把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有找到他的签到卡,今天他要去总公司开会,没了那张卡,他连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
“见到我那签到卡了吗?”他逮到人就问。
“没看到,是不是放到什么角落里去了?”众人忙忙碌碌的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