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凡语今天刚刚跟她做了个了结。”林瑶说。
“好的,我知道了。祝你们幸福。”
赵一米挂了电话之后想去看看乐陶,心里想着乐陶这个时候一定很伤心难过,多么需要一个像她这样的姐妹在身边说说知心话啊。可是以赵一米目前的状况,真的不适合四处走,加上已经住院了,医院规定不能外出。
只能打个电话了。
乐陶的手机没带,赵一米打到了江小峦的手机上,然后转给了乐陶。
乐陶一听见赵一米的声音,激动地问:“一米,你家孩子救了我,他是我的救星,等他从你肚子里出来后,我一定要好好谢他!”
赵一米一听乐陶这语气,心落下去了一半。
“到底怎么回事啊?就为了个男人,你至于吗?”
“不是,不关凡语的事,也不关男人的事,我一时糊涂,我今天喝酒了,跟江小峦喝的,喝醉了,稀里糊涂的,就吃错药了。然后我一想到我还不知道你生男生女呢,我又清醒了,然后我就奔医院来了。”
江小峦在旁边小声说:“看来没我什么事儿啊!”
乐陶瞪了江小峦一眼,小声嘀咕:“还没找你算账呢,她都要生了你告诉她干嘛?”
“好了,没事就好,我已经住院待产了,等你好了来看我和孩子啊。”
乐陶一定一定地应承着。
赵一米刚打完电话,闻子就赶到医院了。
闻子一到医院立即向赵一米汇报,说他已经进入到了备战状态,在赵一米出院之前他绝不离开医院。
赵一米当然开心,自从婆婆来了之后两个人基本没多少二人独处的时光了,如此一来,赵一米倒觉得这住院像是度蜜月了。
闻子在医院陪着赵一米,专心致志。
早上闻子扶着赵一米在楼梯上走来走去,说是要促进宝宝入盆。然后闻子去医院外面买点早饭,两个人在医院的小桌子上头碰头地吃掉了。午饭和晚饭都是闻子带着赵一米偷偷溜出医院,在医院附近的饭店里吃的。
赵一米说她又有了大学时谈恋爱的感觉了。
闻子开玩笑地说原来谈恋爱的感觉就是在小桌子上吃饭和偷偷摸摸出来吃饭这两件事啊。
赵一米被闻子逗得很开心。
只是,三天过去了,赵一米的预产期也过去了,可是赵一米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孩子连一点点想要出来的迹象也没有。
赵一米着急了。
闻子和婆婆也着急了。
就连乐陶都着急了,一天打好几遍电话问生了没有。
包括赵一米的哥哥嫂子,都在不断地问关于生孩子的情况。
赵一米觉得很有可能自己要剖上一刀了。
真正地临近了,要被开上一刀的情况越来越现实了,赵一米觉得非常害怕,一想想自己这白白净净的肚皮上要留下一道疤,一想想医生做手术的时候说不定就把什么物件遗忘在了肚子里,一想想手术的时候可能失血过多可能麻醉无效可能情况复杂等等,赵一米就觉得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最要命的是住院了之后,一层楼上每天都有人进行剖腹手术,有一次她站在走廊里看见医生护士还有家属围着一张推出来的床,赵一米很好奇地走过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可把赵一米吓坏了。
当时护士正在把这位刚生完孩子的妈妈往病床上抬,就在这个当口,赵一米看见了那位妈妈身上和身下面大片大片的血迹,血迹都还没有干,新鲜的血淋淋的感觉让赵一米头昏昏。
赵一米声称,坚决不剖,一定要顺。
于是,赵一米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喝水喝水再喝水。
三天,赵一米平均每天都要喝掉近十升水,可是三天过去了,最后一次B超结果显示,赵一米的羊水指数完全没有上去。
赵一米看着结果有些无奈了。
那晚,赵一米躺在医院的窄小的床上,叫了声闻子,闻子躺的床还不如赵一米的,是医院的陪护床。
闻子问赵一米什么事,赵一米拍了拍自己的床边,说:“你躺到这里来。”
闻子躺了过去,躺下之后闻子不放心地问:“这样我真的不会挤到你的肚子吗?这个床这么小,那么睡得下我们一家三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