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异变
离炎见两人求情,却是朗声一笑道:“这小姑娘只是受了他人摆布,我自是不会取她性命,只不过,那幕后黑手,你也该现身相见了吧!”
说罢,离炎御起一柄宝扇向那幽暗处打去。┡』Ω文Δ』『Δ学迷Ww%W.ㄟWenXUEMi.COM只听得幽暗处那神秘人一声狞笑,反身破空而出,险险躲开了炎师兄的致命一击。
那神秘人缓缓落定在慕容紫苑身旁,露出了神秘的面庞,这黑衣人正是当日在丹房中蛊惑温瑶曦的地覆。地覆见冷冷道:“想不到竟是被你这等高手盯上,当真是荣幸之至啊,不过,今天你们谁都别想阻止我把这奈何仙琴带走。”
离炎冷哼一声,狠狠道:“哼,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走下我落凤峡!”
见离炎要动手,地覆幽幽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倒是也该歇息了,我便先与这小姑娘下山去了。”
离炎冷冷一笑,朗声道:“想走,先问过我这山河扇吧!”
山河扇!在玄火宫可是尽人皆知的至宝,难道眼前的这把宝扇便是仙器山河吗?
诺音闻言亦是周身一震,早就听闻这山河扇被玄火宫的上代掌教传与了二弟子离炎,而那离炎已是闭关了百年之久,难不成眼前的这位赤青年便是那大名鼎鼎的玄火宫传功长老离炎吗?
只见山河扇华光暴涨,竟是照亮了整个落凤峡。地覆自然也听说过这玄火宫山河扇乃是玄火宫创派祖师玄祖师所用的仙器,实乃是仙家至宝,自己自问道行还是不够与之相抗的,纵使慕容紫苑癫狂状态下道行大进,怕也是不足以力敌离炎。地覆面色一寒,却也一时想不出脱身之法。
离炎觉察到地覆想要遁走,便偷偷在周围设下了一道无形的禁制。地覆一心想着如何将慕容紫苑与奈何仙琴带走,竟是一时也没有在意。离炎见时机已然成熟,御起山河扇飞身打去。
地覆见离炎率先难,竟是缓缓的祭出了一把一弦古琴。
铮!
三生与奈何同时出一声巨响,硬生拦住了来势汹汹的山河扇。
离炎见那地覆手里竟是有三生在手,不禁眉头一皱,冷冷道:“三生琴,阁下莫不是乐笙师弟的二弟子长风吗?”
段木涯见那一弦古琴朴实无华,只有琴身上刻有三生两个小字,怕就是那三生琴不假了。望着这把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仙琴,段木涯竟是一时看的痴了。
地覆闻言冷笑一声,摇头道:“长风,又是何人?”
离炎见地覆不肯承认,狠狠道:“你这逆徒,当日残杀同门,出手夺琴,竟然还不承认吗?”
那地覆闻言似是有些不解,毕竟他对玄火宫往事一无所知,被这么一问,亦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冷冷道:“什么残杀同门,我甚少涉足中土,又是哪里来的同门,这把三生琴乃是我蔑天教教主所得,休要再妄加猜度。”
蔑天教,离炎虽说是有所耳闻,但没想到那南疆魔族真的能深入中土,更奇怪的是,他们居然还握有三生琴,当真是怪事一桩。
段木涯深觉这三生琴似是有魔力一般,自己只是看了几眼便有些心智不坚,连忙将目光移开,朗声道:“二师兄,我乃是师傅的关门弟子,这些年来多有听闻你的事迹,若是师兄有何苦衷,我想师傅必会保你周全的,你又何苦这般?”
见两人一再出言诡异,地覆似是再也没有了耐心,冷冷道:“哼,老子是魔,乃是我蔑天教的护法尊使,还有你,年轻人,你也是我魔族,为何要这般助纣为虐,何不归顺了我蔑天教,以你的天资,将来的成就怕是不会在我之下吧。”
段木涯见那地覆亦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魔族,当下大怒,怒喝道:“魔族妖人,修要在惑我心智,我段木涯乃玄火宫奕律长老乐笙坐下关门弟子,哪里是什么魔族妖人!”
地覆却是冷哼一声,朗声道:“哼,你已被这群伪君子荼毒已深,也罢也罢,今日我便将你一并带回去交由教主落。”
离炎大笑一声,正色道:“妖孽,你还是想想自己如何脱身吧!”
说罢,离炎御起山河扇冲天而起,扇面上的景色竟是不停的在生异变,时而高山巍巍,时而沧海桑田,最终,山河扇化作一块巨石当空压下。
地覆见离炎似是想把自己困在此处,而那巨石又却是避无可避,手持三生琴重重一拨,琴声响彻苍穹,一股无形真力竟是硬生抵住了落下来的巨石。在空中两人相持不下,一时间怕是也分不出胜负了。
慕容紫苑倒是像丢了魂一般,没有了地覆的掌控,慕容紫苑似是化作了死尸,呆立在空中一动不动,只是手里紧紧握着鬼心。
段木涯见地覆全力应战,应是无暇顾及慕容紫苑,却是缓缓拿出木笛,奏起了那凤栖香枝。
空中的慕容紫苑听到这乐声竟是周身大震,似是被触动了什么记忆一般,手中的鬼心亦是青芒暗涌,慕容紫苑面露痛色,似是在与什么做着斗争一般。地覆见慕容紫苑竟是有醒来的趋势,心头大急,若是此时慕容紫苑被唤醒,那自己便真是凶多吉少了。
只见空中的地覆突然卸力,疾驰而去,那巨石向着慕容紫苑重重砸下。见地覆竟是以慕容紫苑为屏障,离炎微微皱眉,连忙收回了真力,那巨石猛地爆裂,化作漫天的粉末飘洒散去,险险便伤了慕容紫苑。
见离炎果真是有所顾虑,地覆也变得大胆起来,连连以慕容紫苑作为屏障逼得离炎每次都不得不最后关头卸力,虽说占不得上风,但地覆也慢慢的扭转了被动的局势。
段木涯试图以笛声唤醒慕容紫苑,可每每当慕容紫苑有些反应时,地覆都会暗暗加力控制住慕容紫苑的心智,让其不得摆脱自己的束缚。
慕容紫苑便在这挣脱与束缚的边缘徘徊,痛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