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凡亦看她犹豫,以为她还想和他隐瞒这个秘密,手上一紧,重重的擒住她的手腕。
悠时,侧身,抬脚,踢了小孩儿的屁股一脚,对他说,“你爹!”
小孩儿无缘无故被踢了一脚,向前踉跄了两步,回头,有些埋怨的看着悠时,悠时也看着他。他又转头,看了看满脸震惊的凡亦。
回头,问,“妈妈,什么是爹?”
悠时说,“爹就是爸爸。”
“你是我爸爸!”小孩儿吃惊的叫起来。
悠时暗暗叹一口气,手腕被捏的更痛了。
情况好混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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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孩儿洗干净了放进被窝,悠时披了一件大衣,走下楼。
两个人都知道这一定不是一场比主尽欢的谈话,所以,还是不要留在家里的好。
冷风一吹,悠时打了个哆嗦。
凡亦整个人站在大树的阴影下,她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是那一股焦躁的情绪,感受的十分清楚。
悠时走近他,脑中却忽然浮现他曾经站在这里,在这同一棵树下,和她拥吻的情景。现在,他站在她眼前,可是她眼中却看见那时的他毫毕现。那时他是什么表情呢,她想了又想,却始终找不到缺失的那一片。
她没有出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从来都不擅长解释。
曾经不要求,如今学不会。
眉头轻轻的皱起来。
该如何是好呢。
她在安静之中想。
他站在阴影中,注视着她的脸,她脸上又是他熟悉的茫然,弄不清情况,尴尬,而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她皱起了眉。
他自己也皱起了眉。
事到如今,却是自己强求了。
他默默的想,心紧缩到疼痛。
想问她,想质问她,就那么不想和他在一起,连有了他的孩子都不透露分毫消息。
想问她,想质问她,是不是他早就是她不愿回忆的那一个角色。
想问她,想质问她,若不愿,又为何表现的若即若离。
想问她,想质问她,有那么多想问她,质问她的话,他想猛烈的摇晃她,叫她给他一个答案,命令她给他一个答案。
这是为什么,这一起究竟是为什么!
只是,她站在他面前,批着一件薄薄的大衣,在风中,瑟缩着肩。眉头轻轻的皱着,那么为难。
那么为难啊。
凡亦最终轻轻的叹了口气。刻意的松开不自觉握紧得痛的拳头。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的爱过我,曾经,哪怕一次,把我放在心上?”这是一句问句,可却被他用暗哑的嗓音慢慢的陈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