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撑着镇定,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装若无意地走出堂屋,紧跟着苏海棠就听到他快速奔跑的脚步声。
哈哈哈哈——苏海棠再也忍不住,倒在床上捧腹大笑。
“咳咳——”沈毅穿好衣服鞋袜返回,看见苏海棠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晓得合不拢嘴,脸上方才褪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他清了清嗓子,问道:“有这么好笑吗?”
苏海棠忍着笑,抱着被子坐起来,目光不由在他身上上下打量,还在回味方才看到的胸肌和腹肌,嘴角又忍不住上翘。
沈毅让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底气不足地训斥道:“严肃点,这还有坏分子在场呢。”
苏海棠这才收住笑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笑的。”
不是故意就是有意了?沈毅腹诽,没再就此事多做纠缠,指着枕头上那块沾有□□的纱布问她:“有纸吗?这是物证,我得把它装起来。”
“有。”苏海棠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没用完的笔记本,从后头撕下来两张纸递给沈毅。
沈毅将两张纸分别对折后,一手拿着一张,从两边夹起那块纱布,包好后放进上衣口袋,再从皮带上取下手铐把男人的双手反剪在后背铐起来。
“这人你认识吗?”沈毅问她。
“不认识。”苏海棠仔细看过,不但她不认识,原主的记忆里也不认识,她想了想,道,“会不会是那天抢粮劫匪中的落网之鱼?”
“不是——”说完她又摇头否定了自己地猜测,“那天五个人里,个头最高,身材最壮硕的那个已经被我送去了公安局,剩下逃跑的三个虽然蒙着面,可看着骨瘦如柴的,这个人高大魁梧,绝对不是。”
苏海棠说道‘骨瘦如柴’时嫌弃的眼神落在沈毅眼里,他挑了眉,看了手腕上的手表:“才两点四十,五点天才亮,家里有麻绳吗?我把他绑院子里,明天早上送去镇上公安局。”
“麻绳有,你等着我去拿。”苏海棠去了厨房。
“这也叫高大魁梧?”沈毅踢了踢男人,半抱半拖的把人弄出了屋子。
“绑哪里?”苏海棠过去帮忙抬腿。
“你别动,我来——”她还没靠近,沈毅便开口阻止,“也没别的地方绑,就绑门柱上吧。”
“好。”虽然不明白沈毅为何不让她帮忙,苏海棠还是听话的收回了手。
沈毅把人弄到院子门处,打开手铐,把他的右手和左脚拷在一起,用绳子把他左手和右脚绑在一起,再把人放倒了侧躺着后背贴着门柱拦腰绑紧,最后用绳子把他双臂自交错处缠在一块儿,打结后拉长绳子绑在厢房支窗户的竹竿上。
苏海棠看他这绑法,也是够损的,这人若是想跑,只要胳膊一动,竹竿就倒,窗户啪一声关上,定然能把他们都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