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此刻尝在嘴里的蓬莲豆腐。
初入口时有几分痛热,但紧接着却有一种无形之力直入脑髓,教人通体舒泰,不忍停筷。
很难想象到这样的厨艺出自一个小丫头之手。
以后谁娶了,定是祖坟冒烟。
清算完账目的白纤羽坐在陈牧的身侧,柔声问道:“这些日子衙门那边还好吧。”
“昨晚鞠春楼那里又发生命案了”
陈牧随口说道。
白纤羽柳眉轻蹙:“怎么又发生命案了,你没受伤吧。”
“没事。”
陈牧没说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叹了口气,“这鞠春楼的老板也是闲的没事找事,非得这么早营业,现在又出了命案,我看这青楼还怎么开下去。”
白纤羽默默注视着桌上的饭菜,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姐夫,你以前没去过鞠春楼?”
青萝随口问道。
陈牧很坦然的摇头。
青萝轻哼道:“我才不信呢,越是正经的人花花肠子越多,况且那次掉水池后,你的记忆都有些混乱。”
陈牧笑了笑没说话。
很聪明的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免得言多必失。
“姐夫……”
“吃饭!”
青萝欲要再问,白纤羽忽然轻敲了下筷子,目光泛冷。
少女立即低头吃饭。
乖得像一只被驯怯的小猫咪。
“我去衙门了。”
生怕小姨子继续探讨危险话题,陈牧三两口扒拉完碗里的粥,便要离开。
“等等……”
白纤羽叫住他,取出手帕拭去丈夫嘴角的一粒米渣,举止尽显温柔:“路上小心一些。”
说话间,递给了对方一个小钱袋。
里面装有几粒碎银。
“这是?”
陈牧面露不解。
平日里抠门的老婆竟然善良起来了?
白纤羽整理着后者的衣领:“听青萝说你在酒馆赊了不少酒钱,以后若是想喝酒,提前跟我要便是。”
“没事,都是熟人。”陈牧不以为然。
白纤羽淡淡道:“今日赊财,明日就会赊命,人心难测,运来印转,自律一些终归是好的。另外我给你一枚铜币,你认真戴好,别给弄丢了。”
白纤羽取出一枚破损铜币,用红线穿过,系在陈牧的左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