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叫什么名字?”她问了一声。
“回夫人的话,奴叫谢春红,奴叫李檀。”两人连忙答道。
“弹唱的很不错,赏。”齐夫人说了一声,便有丫鬟拿来了金银,给她们打赏。
“林氏向我推荐了你们,你们可还会什么别的曲子没有?”齐夫人换了一个姿势,斜躺在美人榻上。
“奴还会几首小曲,请夫人静听。”谢春红放下瑟,拿起了琵琶。
虽然她会的其他曲子并没有跟李檀合作过,但李檀等一干乐师平常在私下里也有练习她的成名曲,所以她会的,她也会。
不消她说,李檀便已经用箜篌为她和了起来。
虽然箜篌的乐音一出便是主角,但作为一个优秀的乐师,为人作配那是最基本的素养,她知道该怎样不喧宾夺主,又能够让谢春红弹的曲调更突出。
两人合作,不但听痴了齐夫人,林凤仙亦是再次享受到了一场音乐的盛宴。
对于这些乐曲,她向来是听不腻的。
就连一直不发一言,痴傻的坐在椅子上的方氏,眼神也略微有了些神采。
齐夫人一连听了好几曲,很快半个时辰就过去了,直到谢春红将她拿手好曲全弹完了,接下来的略显逊色,她这才轻轻的挥了挥手,让人带她们下去了。
又躺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半响,她才开口说道:“你带她回去吧。”
“多谢。”林凤仙起身向她一行礼,正准备离开,齐夫人却是又叫住了她,“以后来府城了,多来我这坐坐。”
“好。”林凤仙点头,带着方氏离开了。
坐在马车里,方氏的话语还是很少,看着倒是比从前温顺了不少,回到茶楼,林凤仙怕她出事,让顺婉看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带着她回到县城。
因为急着将方氏带回去,林凤仙便也没去县城歇脚了,直接带着她回到了乡下。
一直到了乡下,方氏的眼中才算是有了神采。
来到自己的家中,到了自己的地盘,见到了夏老爷子,方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娘她怎么?”夏老爷子也很奇怪,以前瘦条的方氏怎么胖成了这样,而且……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就不知道早点过来接我?让我在齐府受了那么多的苦。”方氏呜呜的哭道。
“受苦?怎么会?”夏老爷子看向方氏的,她怎么也不像是受过苦的人啊。
“你不知道那齐夫人是怎么对待我的。”方氏总算是从兢惧中恢复了过来,“她天天都给我大鱼大肉,还就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出来,不仅如此,她还经常让人恐吓我。”
“合着给你大鱼大肉还算是苛待你了?”夏老爷子觉得方氏这话说得太没道理,他知道她素来喜欢夸大其词的,就算是谁对她再好,她也能够找到不好来,便也没太在意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