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这几天好像被林太郎塞了个奇怪的任务,因为当我问他发生什么了的时候,他竖起一根手指,一脸神秘地对我说,他要去逗一只小狗狗。
看着他笑得蔫坏蔫坏的样子,我挑了挑眉,所以这是哪个倒霉蛋,能被称作是小狗,年龄应该也不大吧。
倒霉蛋本人·中原中也:淦!
眼下我倒也不算清闲,自从上次给兰堂泄露了点答案后,他就时不时到我面前刷刷存在感。
不过好在骨子里优雅浪漫的法国男人懂得如何与女士保持适宜的距离,大部分时候他的接近并不会令人反感,相反会让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丝淡淡的风趣。
在身边一群小肚鸡肠的男性堆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像兰堂这样的绅士,这让我不得不跟爱丽丝感慨:
“我感觉这才是‘好男人’。”
将手上的花绳翻过来对着绘音酱的爱丽丝点点头:“作为男性,他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浪漫情怀,而且还会为女性考虑。”
我伸手勾住爱丽丝摆出的花绳,翻转图案,“感觉这种类型的男人很适合谈恋爱,等将来我也要找个法国人,唔,或者意大利的也行,浪漫的西西里也令人十分向往呢。”
再次接过花绳的爱丽丝眼角带笑:“为了绘音酱第一次恋爱能有美好的体验,到时候就由我来替你把关吧,欧洲那边的花心男也是很多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颜控。”我狡黠地对爱丽丝眨了眨眼,也许花心人此刻就在你身边。
“嘿嘿,那我来给绘音酱掌舵。”保证你必不会翻船,爱丽丝竖起了大拇指。
“那就多谢爱丽丝啦。”我们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这不过是属于小女孩间的口嗨,并不会成真。
但坐在一旁浏览着文件,同时又竖起耳朵听着女孩们交谈的森鸥外就不这么想了。
十四岁,你才十四岁,距离成年还有四年!现在提恋爱是不是有点早了,呜呜,究竟是谁教坏了他的绘音酱,让他查出来绝不姑息!
翻着花绳的爱丽丝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她抬头看了一眼办公桌上没出息的自家主体,唉,真是小心眼啊,林太郎,既然亲手打开了笼子,那你就不能阻止小金丝雀想去外面的世界遨游,不然这开放的笼门又意义何在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感受到主体情绪的爱丽丝还是叹了口气:“一直以来跟在林太郎这样的大变态身边,真是委屈我们绘音酱了,明明绘音酱值得更好的。”
“已经很好啦。”手指拨拢了两下花绳,我将它翻成一个爱心的形状,“我可不是个贪心的家伙啊,现在拥有的早就远超我的期许,所以这样就够了,喏,爱丽丝酱,比心”
“呜哇,我都还不会这个图案呢,绘音酱你竟然学会了!”爱丽丝侧过身避开少女手上摆出的图案,伸出双手抱住了她的腰身,“啊啊啊,绘音酱最棒了!”
将脑袋搭在绘音酱的肩膀上,金发少女视线与办公桌上的男人碰撞,这下林太郎总该放心了吧,太过小肚心肠可是会适得其反的,也别把绘音酱看得太紧嘛。
看懂了自家异能眼神的森鸥外笑笑,没关系反正绘音酱并不会在意。
爱丽丝:真等她开始在意可就晚了。
森鸥外:不会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爱丽丝:好吧,随你。
过了一会,和爱丽丝玩完翻手绳游戏的我站起身,“那我就先走啦,待会儿和兰堂约好了去他家拿书来着。”
“咳咳。”上首的森鸥外咳嗽了两声:“注意分寸。”
我:“知道啦,父亲大人。”
走出港口大楼,我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兰堂,他站在一
辆黑色轿车前,看那样子是准备亲自开车。
这段日子以来只要顺手,我都会赠与兰堂一枝玫瑰,虽然他并不会露出笑容,但我能感觉出其实收到花的时候,兰堂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反正我给别人送花这事太宰并不知情,再说就算他知道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毕竟我只把这项行为当做任务而已,我相信太宰会理解的。
法国人可能对文学之类的东西有一种天生的向往,甚至有时兰堂随口说出来的话语就如同漂游于原野之上的歌谣,满载静谧与磷光。
我身边少有这类型的人,所以我还挺喜欢和他交流的,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文豪们都弃文从武去了,像兰堂这样依旧能出口成诗的人可不多,要珍惜。
这一刻我更加坚定了要将他留在港口的决心,杀死一颗于黑夜中诞生的星辰着实可悲,他应该继续发亮的,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光亮。
我走到兰堂面前,他绅士地替我打开了车门,然后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被迫失业的长谷上杉:他竟然连大小姐专属司机的位置都不保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小姐可是做惯了他的车,兰堂大人的车技能符合小姐的要求嘛!
然而在心中小声哔哔的长谷上杉面上却只能保持微笑,他可不敢跟一位明显是首领面前红人的兰堂大人争抢,呜呜,身为打工人他真的实惨。
而坐在兰堂车后座上的我此刻感受着他起步时的一个趔趄,于是我默默伸手扶上了头顶一侧的手托,同时犹豫地开口问道:
“那个,兰堂,你是不是有段日子没有碰过车了。”看着上来就直接挂到三档的档位,我不免对此感到担忧。
“底层人员其实经常开车的。”兰堂双眼直视着前方,双手握紧方向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