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凡娜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原以为是医生离开,却听见了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声音。
&esp;&esp;「辛苦了。」她感受到有一隻温暖的大手替她拨开脸庞的发丝。
&esp;&esp;是他吗?
&esp;&esp;麻醉又退了些,凡娜奋力睁开眼睛。
&esp;&esp;「爸……」许久未喝水的凡娜哑着嗓子,激动的看着对方。
&esp;&esp;佟爸爸消瘦的手小心端起一旁的水杯,雀而喜见状逃离了奥多的怀抱,到病床旁帮助凡娜起身。
&esp;&esp;握住父亲的手,凡娜的欣喜和意外溢于言表,忘却了腹部的枪伤尚未癒合,过于激动的情绪反应牵动伤口,凡娜痛的瞇起眼睛。
&esp;&esp;「有什么话慢慢说。」佟爸爸轻轻地说着,眼中满是心疼。
&esp;&esp;透过病房窗户看见直升机降落,他心里就有谱。
&esp;&esp;就算是女皇登基,老国王也不会特别派员来迎接自己。
&esp;&esp;如此紧急,肯定是凡娜出了事情。
&esp;&esp;等不了医生重新评估病情是否可以搭飞机,佟义恆拿着一个月份的药袋就离开病房。
&esp;&esp;毅然决然,像当年的伊丽一样。
&esp;&esp;「可是,老国王……」
&esp;&esp;「原谅我了。」佟爸爸将另一隻手覆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esp;&esp;当他再次踏入国王办公室,年近五十的他还是如当年大学毕业一般紧张。
&esp;&esp;可这一次,老国王不再如当年强势,年迈的他已头发灰白,神色更因疾病显得无精神。
&esp;&esp;出乎意料,老国王对他伸出了手。
&esp;&esp;谨慎的出手相握,佟义恆在脑中推论数万种使老国王改变态度的契机。
&esp;&esp;直到看见当时书桌上那张纸。
&esp;&esp;他看一眼就认出,那是妻子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封信,给女儿的、给他的、给父亲的。
&esp;&esp;当时太年轻,将伊丽的死怪罪在老国王的身上,而拒绝和皇室来往,以至于这场恩怨,竟长达了二十多年。
&esp;&esp;时过境迁,回过头看那些争执,反倒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