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英国只能够对英联邦里面的那些小国耍弄心眼,毫无疑问这是令他最感到忧伤的一件事情,但是他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罗莉并没有搭乘任何航班,她乘坐的是一架私人飞机,那是一架雷神公司生产的首相一号,飞机有点小不过却很酷,在罗莉看来唯一的缺点就是航程短了一些,从伦敦到这里,一路之上总共降落过三次,全都是为了加油。
乘坐这架飞机并没有让罗莉感到更加舒服,毕竟飞机飞得不算快,不时得要降落加油,飞机上也没有服务周到的空中小姐,甚至没有头等舱来得宽敞,但是却足以让一个虚荣心最强烈的人感到满足。
不久之前,罗莉还在为用不着排队,可以昂首挺胸从外交官通道通关,而感到踌躇满志,但是此刻她已然对此不屑一顾。
她正在琢磨让自己拥有一架私人飞机。
在飞机上无事可作的时候,她已然在网上查过购买这样一架私人飞机所需要的价钱,结果让她大吃一惊,一架首相一号的价格,居然仅仅只是和猪头鲨送给她的那只手表差不多价格,那实在是太便宜了。
不过自从接受了言末这个冤魂附身在身上之后,罗莉思维的跳跃性,变得越来越强,当这架首相一号,第二次降落在开罗机场等待加油的时候,罗莉已经对这架飞机的很多地方感到不满了,她甚至已经开始在考虑自己设计一架飞机是否可行。
恩德培国际机场虽然和罗莉看到过的其他任何一座机场,都无法相比,不过至少比她原本想像之中的一片荒草地要好上许多。
机场的一段已然停放着五架同样的私人飞机,毫无疑问那都是前来这里的贵宾们的“坐骑”,看着这五架模样各异的飞机,罗莉至少相信那矮个胖子,在一件事情上并没有骗她,那就是前来这里的确实都是一些有身分和地位的人物。
在那单独开辟出来的大厅之中等候着一个当地官员,从旁边的人对他的态度看来,这个人的来头应该不小。
罗莉一行并非是唯一的贵宾,非常巧合,就在他们降落到地面之前,有一架法航航班刚刚降落,那架飞机上就承载着一对夫妻,虽然他们没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不过身分显然也不低。
“埃斯科尔先生、埃斯科尔夫人,欢迎两位来到乌干达,两位将会发现,所有乌干达人,都无比真诚的欢迎两位的到来。”那个官员朝着那对老夫妻用蹩脚的法语说道。
然后他用脚跟点地,仿佛跳舞一般转过身来,朝着罗莉用生硬的英语说道:“罗莉小姐,欢迎您来到乌干达,您将会发现,所有乌干达人,都无比真诚的欢迎您的到来。”
这个两种语言都会一些的万金油官员,指挥起手下来倒是得心应手,只见他招了招手,一下子围拢过来十几个穿着制服的机场人员,看到此情此景,罗莉心里微微有些紧张,但是很快她便放下心来,那些黑人只是帮着搬运行李。
令罗莉感到惊讶的是,她根本就没有看见任何海关,看来她原本准备好的外交官证件,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场。
在那个万金油黑人的聒噪之下,两帮人来到了机场外面,外面停着一辆豪华巴士,这同样让罗莉感到有些惊讶,在她原本的猜想,至少应该派几辆轿车。
不过巴士也确实有巴士的好处,罗莉终于注意到他们这一群人,人数不少,如果真的来几辆轿车,未必坐得下。
首相一号能够承载七名乘客,所以罗莉除了带美佳和石佛两个保镳,以及克森这管家外,还带了三个女佣;至于肥熊那群人,现在恐怕只能够算是最差劲的一群人,罗莉将他们扔在了剑桥,另外一位女佣正好负责他们的训练。
那对夫妻同样带了不少人,他们也带着一个管家,那个管家比克森年轻许多,也缺乏那种英国人的古板,总体来说显得稍逊一筹;一个女佣管着孩子,那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不点。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身分的家伙,那个家伙穿着一身猎装,虽然和那对夫妻谈笑风生,不过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恭敬。
罗莉不喜欢说话,美佳和石佛也不喜欢说话,管家克森整天板着一副面孔,那三个装成女佣的特工,不知道是因为工作关系,还是因为英国人原本就是这样,也不喜欢说话。
而对面坐着的却是一群法国人,一群以天性浪漫著称的法国人。
很快巴士上就显露出非常奇怪的景象,这一边的人全都静静地坐着,就仿佛一尊尊冰作的雕像,而另一边管家和佣人亲热交谈,另外三位也自顾自的谈天说地,那个身穿猎装的人,见识和谈吐都非常出色,一路上就看到他不停地在向那对夫妻解说。
那三个人谈论的话题,大多数围绕着乌干达,从地理说到气候,从历史谈到风景,时而还会穿插几句笑话,那个万金油黑人也时不时地上去凑趣。
罗莉注意到那对夫妻并不喜欢黑人,只不过为了礼貌,在那个黑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应和几句。
乌干达的道路非常差所以车开得很慢,更糟糕的是,这里什么样的车辆都可以看到,有颇为昂贵的悍马,也有大部分蒙皮全都剥落,只剩下车架发出拖拉机一般轰鸣的汽车,全都在一条并不宽敞的道路上行驶。
从恩德培到首都坎帕拉总共三十公里,但是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之后,仍旧没有到达的迹象。那些法国人终于感到说累了,也说得无聊了。
不过没有事情做,这些天性活泼的人又感到无聊,那位埃斯科尔先生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罗莉的身上。
“罗莉小姐,你们是从英国来的?”埃斯科尔先生问道。
“是的,不过我是个华裔。”罗莉自然能够清楚地猜到,这个法国人真正想要问的是什么。
“华裔?我明白了,你们是把姓放在前面,把名字放在后面。”那位埃斯科尔先生说道。
“在大多数情况下确实如此,只不过我有些特别,事实上罗莉只是我的名字,我的姓很长。”罗莉不以为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