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騱东成了她们最新的目标。
“为什么?”宫律淡淡的问着。“你知道大姐一向不赞同把私人情感放进来的。”
“给他一个机会、一点时间,或许他真的可以用法律的管道让林騱东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也不会成立『执法天使』来做最后一道防线,现在既然可以用合法的方式就做到,为什么我们不让他去做?”
方宫律垂下了眼睫,让她原本就看不出表情的脸更难了解了。
“你真的觉得如果有其它合法的方法,我们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让那些人受到制裁吗?还是他手中有任何足以令林騱东被起诉的证据了吗?”
羽律对她大姐的敏锐再一次折服,她知道她该把卫焰发现的事情说给大姐听的,可是一种对卫焰的忠诚让她选择不说。
更何况卫焰发现的只是个饵,能不能起诉可还是要看林騱东上不上钩。
“大姐,我想相信他,我知道要以合法的方式起诉林騱东这种人是几乎没有可能的,可是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我就想相信他,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他做过了呀!”羽律伸手捉住了宫律的手。
手中传来的力道和羽律的期盼让宫律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羽律有些话选择了不说。羽律在她眼中一向是家中最单纯的孩子,没有商律的强悍,角律的刁钻,更没有征律的自我保护色,她最大的特色是柔软,也就是因为她的柔软调和了方家所有的人有个性的人而有的尖锐。
要不是有了她,或许她们这些太有个性的人早把彼此碰得伤痕累累,而不是现在如此具有向心力的一家人了。也就是这样,在她们的心中对她也总多了那么一分的宠溺,希望她能在她们的保护下不受到一丝伤害。
“明知不可为而为,你这是盲目的信任,这是很危险的的行为。我看得出你爱上了他,可是他呢?像他这样一个强硬的男人是不屑说情谈爱的吧!”
“他爱不爱我不是我能决定的,可是我爱他却是我明白的,我明白我是爱上了一个强壮却也温柔的男人,这就够了不是吗?爱情本来就是危险的,不盲目又怎么称得上是危险呢?”羽律大力的抱住了方宫律,她知道大姐只是担心她会往情爱的漩涡中伤了自己,所以才想提醒她。
或许她真的是单纯吧!单纯的不忮不求,单纯得无怨无悔。对于爱情她不想计较付出和收获等不等同,她要的只是单单纯纯的爱一个人罢了。
“没被伤过的孩子总是不知道痛。你是这样,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而卫检察官也一样,所以才坚持用法律来解决一切的问题。可是这是一种理想化,对于理想我不能说什么,或许很多事要经验过了才知道的。”
“大姐的意思是答应了!我就知道大姐最疼我了!”羽律从方宫律的话早听到了软化的意思,她几乎要跳了起来。她知道方宫律一向不喜欢决定的事被更改,可是没想到大姐她还是答应了自己。
宫律像呵护孩子似的轻轻拍拍羽律的背,假意的敲了敲她的头,“你这孩子,你不是明知道我们这几个做姐姐的打小就拒绝不了你。”
“我知道姐姐每个都是最棒的姐姐,你们都好疼我。”说着,眼眶竟有些红了。
“傻羽儿,怎么说哭就哭?刚刚谈起情爱就像个大女人,怎么这会儿又像是小孩子。”宫律拭去了羽律尚在颊上的泪水。
“大姐,你怎么可以笑人家。”羽律羞得脸都红了。
“好!我不说就是,不过你要记得,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这个家永远站在你的身边,可别一个人吞下了一切的事情憋坏了自己,知道吗?”虽说是放羽律去处理自己的情感,可想起卫检察官那火爆的性子,叫方宫律想不担心也难。
“我会的!”羽律点点头。
“不过大姐还是有一件事必须先说的。”方宫律果然是法律人,行事总不忘加个但书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
“如果卫检察官还是没有办法起诉的话,为了不让林騱东这种人继续为所欲为,『天使之翼』的任务还是会继续,知道吗?”
林财河依着指示战战兢兢来到了林騱东位于半山腰的一座渡假洋房,他伸出了几次抬起又放下的手,推开了那像是地狱之门的黑檀木制的沉重大门,那门开启“姨呀”的声音,就像是恶鬼般凄切的哀鸣。
他暗暗的告诉自己,再怎么说他也是林騱东的亲戚,这些年来跟着他贩毒、杀人、放火也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他绝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误而怪罪于他的。
可这门一开,才一看见林騱东的身影,他的身子不觉就瘫了一半,只能凭借着残存的意志力支撑着如风中落叶般颤动的躯体。
“你来了。”
林騱东是个带点些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少许的地中海秃头让他的样子看来一点害处也没有,可那是不明白他的人。
只要看过他的眼睛,就会知道他根本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良善人士,那慵懒的神情中掩不住他眼中冷厉的杀气,就像是毒蛇攻击前的冷意。
“堂叔叔,这不能怪我!”一开口,林财河就攀亲戚的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
“这你倒说说看。”
林騱东出乎意外的倒是挺和善的,或许人不亲血亲,这一层的血缘关系让一向冷酷的林騱东耐性大了些。
“堂叔叔,这事儿实在是怪不了我的,我怎么知道那个娃儿中了毒又让车子撞成只差点没成泥了,竟然还能让人救了回来,这也只能说是那个娃儿运气太好了。”林财河怎么也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命大到这种地步,在那种情况下还是让别人给救了回来。
“是吗?这样还是你的失手不是吗?上次阿德让那两个小娃儿给跑了,还是你帮我处理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