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然赶的候,江妄坐在路边低矮的花坛边缘,昏暗的路灯将他仔细笼罩着,缩着子抱着双臂,脸深深埋在臂弯,露着可怜巴巴的脑勺。
小小的一团,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咪,弱小无助得让人心疼。
沈修然脚步顿了一下,加快步伐走去,忽然敏锐察觉余光里有道黑影闪,偏头看去,街角空荡一片,只有几缕树影摇晃。
心头划疑虑,想细看,那边独自自闭的小猫咪已经听见动静抬起脑袋。
脸色惨白,只有眼尾下方泛着不常的红晕,已经渗了细细一层薄汗,眼里蒙着薄薄一层雾气,浓丽又惨淡。
江妄觉得自己快要上天堂了。
乍一眼看见沈修然还以为自己看见了天。
脑筋不清醒寻思了一下怎现在天服务态度这差,连个笑脸也不肯摆?
迷糊只维持了一秒,下一秒就被无情的晚风拂去大半。
不对,不是天。
是他的班接他了!
眼睛亮了一下,脆弱的神经敏感娇贵度瞬间翻倍,他远远看着沈修然,忽然觉得自己更难受了。
撑着花台想要站起,但是猛男江妹现在虚得离谱,离不三寸又跌了回去,屁股摔在坚硬的花坛,疼得他目都狰狞了一瞬。
沈修然眉头一皱,快步走去,在江妄坚持不懈再次撑摇摇晃晃站起又再次临摔倒险境的候一把将他拉进怀中,放任他所有重量都压在自己上。
江妄这回站稳了。
企盼已久的酒香飘鼻尖,江妄抱着沈修然的脖子靠近上去贪婪嗅了两口,眼眶又酸了。
小孩子脾气都这,一个人的候自信又坚强,感觉什都不是大问题,可一旦有人蹲下好声好气哄一下,问一句怎了,情绪就会顺杆往上膨胀瞬间攀升顶点,再绷不住原爆炸。
江妄突然觉得特别委屈:“你也太不仗义了,怎得这慢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求人帮忙还要求这多,无理取闹的味道很严重。
但是被无理取闹的沈修然却有升起哪怕一点不悦的情绪。
男孩太瘦了。
也是因为omega的骨架纤细,腰也细,一只手臂就能轻松环住。
被他困着也不挣扎,只顾紧紧抱着他脖颈,贪婪不知足用鼻尖在他腺体回回蹭,动作亲昵又依赖。
可能江妄难受糊涂了,自己都现这凄凄惨惨的,带着几分鼻音的委屈巴巴的控诉像极了撒娇。
很陌生又奇异的感觉。
这是沈修然第一次被这强烈需要。
甜茶味飘散在空气中,悠悠钻进他的鼻腔。
这是第一次,在有进入易感期,连浅性易感期也有的情况下,他依旧贪图怀里的香甜,困着澄澈的甜茶香不舍得放开。
“下次不会这慢了。”
他轻声说,只是音量太沉太低,还飘对方耳朵,就被夜风吹散。
信息素的安抚很快失效,江妄坚持不回学校。
偏了偏头,熟练主动把腺体露出,自暴自弃将脑袋砸在沈修然颈窝:“班,靠你了……”
沈修然这一次咬得格外深。
江妄又困又疼,闷哼从嘴角溢出,想要挣扎却苦于对方禁锢太紧,象征性在沈修然肩膀上推了一把现毫无作用。
“都说了我很脆皮了,就不能轻点吗,不像话。”
同感催生的困意越越浓,江妄嘀嘀咕咕的声音也变得软绵模糊,像含了一块棉花糖。
“下次要记得别这用力了。”
“沈修然,我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