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件事可以确定,这家伙绝对是女装大佬。
若是他真的会缩骨功。
魔术师见顾澄鸢不搭理自己,又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最后终于败下阵来,袒露自己的信息:“我叫谢烛暝,是世界上最最最着名马戏团的首席魔术师,来到这辆车之前还在准备巡回演出。。。嗯,你呢,你叫什么,之前是干什么的?”
生怕顾澄鸢不回话,他又迅速补充道:“你看这情况也很复杂,我其实也很害怕的,毕竟我是魔术师又不是魔法师,我就是想交个朋友,咱们互相有个照应,行不?”
“顾澄鸢,至于之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顾澄鸢坦言,余光又从后视镜瞥了眼司机,顺便打量谢烛暝一番。
谢烛暝的装束的确验证所说的话,他身着华丽的礼服,头上卡着花哨的头饰,烛火在帽子上燃烧,燕尾服的裙摆如海浪般摆动。
像是自然界最夸张的雄性动物,为了吸引雌性的注意,从上到下散发着荷尔蒙。
哦,如果说是魔法师,或许可信度更大。
“不知道?不可能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里的所有人应该都知道的。。。”谢烛暝喃喃自语,紧张地扣动手指,半晌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地转换成微笑的表情。
“啊抱歉,我就是觉得有点好奇,你看上去也不像是失忆的啊,难道不应该。。。呃,更笨一点吗?”
“喂喂喂,怎么又不理人家了,你这人难道在玩欲情故纵,哎呀,真讨厌啊你,好啦好啦,如果你想和我谈恋爱,唔,虽然是小弟弟,但我也可以接受哦。”
谢烛暝故意贴近,灼热的呼吸洒在耳廓上,不安分的用手指向下滑动,从外套的缝隙处钻入,戳向心脏的部位。
此行为绝对有肆意报复的成分,尖锐的指甲立刻划破衣服,雪白的胸肌裸露,若是再用力几分,估计会直接见血。
不,恐怕已经见血了,顾澄鸢的口腔中迅速弥漫铁锈的味道,他察觉到一丝危险。
尤其是当这只手继续向下探时,凭这超乎常人的力道,八成要把自己戳坏。
顾澄鸢:。。。。。。
“我没什么好说的。”
现在他可以确定,身旁的家伙是索命男鬼,而方才的低语与惊慌,顾澄鸢也不觉得是在有意隐瞒线索,更像是故意做给自己看。
比起车内只会嚷嚷的笨蛋,为了思想不被干扰,顾澄鸢更乐意与其他人谈话。
但乘客只会重复几句话,他们身上带着股傲气,根本不愿意和其他人交流,等嘴巴干了也不罢休,慌慌张张望向窗外,呢喃着听不懂的话语。
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司机和电子屏幕,但从顾澄鸢的视角,车内后视镜中的人影模糊不清,像是一坨黑色的不明物,没有五官,更没有感情。
整个开车过程中,除了必要的操作,司机连肩膀的幅度都未曾改变,完完全全是一只提线木偶。
若是求助谢烛暝,对方不仅可以去查看司机的情况,更能强行抢下车的控制权,以顾澄鸢目测的速度来看,他们现在大概是八十迈,速度适中,而路上一共有四条道,也没有其他车辆行驶,不存在相撞的情况。
若是冒险一点,他们一行人绝对能完美抢下车子的控制权。
仅仅只需破皮之类的损失。
但。。。要强行抢过来吗?
说到底目前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司机去往的地方是否对自己不利,而他们之后又会经历什么?
以及。。。自己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
种种问题像是谜团困扰着顾澄鸢,刺痛感像是根针,用力在脑中搅动着。
“又来了。。。”顾澄鸢困扰道,眉头拧紧,恍惚间,原本黑掉的屏幕再次亮起。
“哦哦哦抱歉,方才信号有点小小的问题,大家有没有想念小咪?哈,就让我们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情吧。”
“接下来小咪我将为大家揭晓,哈,叫什么比较好呢,哦对了,不如就叫做————世界以及自身的真相,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