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菲奥娜了雷蒙自然不会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基德就不同了,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差点没从椅子上摔落下去,黑衣卫的统领?难怪呢,难怪敢跟云娜小姐叫板!
“噢?”杜林漫应了一声,笑容看起来很是可恶,带着玩味与诡异地缓缓说道:“事实上,费里斯大人,您不是已经对我实行审问了么?”
“如果只是问了您的名字与职业就是审问的话,确实如此!”费里斯脸上似乎带着疲惫,“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阁下。如果有什么要求,跟我的副手说吧!”
说着,竟是不再理会杜林。费里斯径直出了门去。
这态度就显得奇怪了,杜林眼中光芒微闪,觉得有些看不懂这费里斯来了。如果说先前是欺软怕硬的话,那么现在地表现又算是什么?
屋内几人听到了门口费里斯招呼自己副手的声音,言语中的大意是让副官招待杜林几人,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声音一完,费里斯的脚步声渐远。
杜林再坐不住了,身形猛地从椅子上腾起。并不如何高的弧度,似鱼一样跃出,从门口穿出,在几名警备署的士兵的惊呼声中朝着费里斯脚步声消失的方向追去。
很快就追上了费里斯,杜林的手搭向了费里斯地肩头,后者感受到了背后的动静,脚下一沉,停下了身来。
手搭在了费里斯的肩上,杜林笑道:“就这么走了么?未免也太不礼貌了吧?副署长阁下!”
任杜林的手攀在了自己肩头上。费里斯别过头来,淡淡道:“阁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谈不上吩咐,我说了,你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不爽!”杜林道。
“那对不起了,阁下!”费里斯道:“我想起有些事还需要处理,改日,我当登门赔罪,如何?”
不再是官腔与敷衍之词,而似乎是带着诚恳,费里斯前后的表现落差实在是太大。不过以杜林等人对他并不深的了解,也无法去深究什么,只是,以杜林的观察力,这样的变化来自于那一枚黑鹰胸章,似乎。这费里斯与黑衣胸章有什么关联?
当然,也许只是因为看到胸章而认出了杜林地身份而已,但是杜林不会这么简单的认为就是了。
“你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要去做的?”杜林看着费里斯,洒然问道。
“这个,恕我无法跟您讲了,杜林阁下!”费里斯道。
“噢?”杜林笑道:“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费里斯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冷冷道:“阁下,这里是帝都警备署,以为是黑衣卫的统领就可以妄为了么?”
杜林冷眼瞥了费里斯一眼,后者那双原本浑浊的蓝色双眼悠忽如星空般璀璨起来。杜林松开了手,道:“我还真的很好奇呢,区区一个警备署,居然藏有你这样的高手!”
“与阁下有关系么?”费里斯冷冷道。
“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都差点被你骗过了,心里觉得不爽!”
“你觉得不爽就要将你这样不爽的情绪强加到别人身上?”费里斯冷冷道。
杜林一愣。
在这瞬间,费里斯身形悠忽一闪,凭空在空中扭曲几下,转瞬间竟已在十余米开外。
杜林这一错愕的功夫。再想追上去就有些难了,而且。杜林也懒得再去
毕竟,就算费里斯是个隐于市的高手,又与自己有何是好奇心作樂而已,唯所惊讶地是,其实杜林自己也没有能够看出费里斯的深浅来。
颇有趣的事实,杜林看着费里斯的身影消失在了庭院之中,轻轻摇了摇头,往回走去。
和菲奥娜以及雷蒙一起走出了警备署,杜林懒得跟那费里斯的副官多费口水,原本想敲诈一番的,因为费里斯地关系,倒是作罢了,菲奥娜有些惊奇,杜林的行事风格颇有些不着边际,如天马行空一般。
出了大门,基德向杜林告辞,杜林笑着朝他招手道:“可爱的基德,你不邀请我们去你的酒馆坐一坐么?”
基德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忙不迭道:“天色不早了,杜林先生,改天吧,好么?”
杜林摇头,道:“我觉得正是时候啊,难道你的酒馆很特别的都是这么早就打烊的么?”
基德心里叫苦不已,云娜小姐还在酒馆等着自己呢,若是将杜林带去了,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可是,看着杜林似笑非笑的表情,基德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带着凄楚的表情,基德讷讷道:“杜林先生,请跟我来!”
朗视丹顿街左地道口,酒馆很有个性,就是以基德的名字命名的,叫作基德酒馆。
进了酒馆,喧嚣的气氛扑面而来。
嘈杂的伴奏音乐中,游吟诗人的故事还没有开场,三三两两的人讲着帝都新近发生的故事,黑衣卫闯进不夜会所的事实已经流传开来,门口地侍从朝着基德打着招呼。
基德的目光飞快地朝着门后边地一个调酒师看去,那年轻的调酒师看了基德一眼,眼神不经意地从杜林的身上瞄过,然后轻轻地摇了下头。
基德松了一口气。
基德的小动作让杜林失笑,不过他也没有点破,跟在基德的身后,穿过三三两两在桌边吹牛的人群,有些人桌上摆了一杯酒,却半天也不喝上一口。
缺乏娱乐活动的时代,又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