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趁机求恳,“王爷能帮忙给小妹送一封信吗?只是寻常家书。”
谢寻章为难,“她身处陛下后宫,本王上次帮你送那罐子是偶然遇见的,这次恐怕……”
“奴婢,求王爷。”
岁岁泪光点点,伏在男人怀中,隔着薄薄衣料在他胸口湿湿一吻。
“奴婢服侍王爷心甘情愿,唯独有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
岁岁求起人来真要命,谢寻章素来冷硬心肠,却也扛不住这等温言软语。
他确实没骗岁岁,饶他贵为王爷,也非是想见润润就能见到的。只得暂时答应岁岁,待什么时候凑巧再帮她送信。
“我答应你,这回你可满意了吧。”
谢寻章笑,手指调戏岁岁雪腮。
岁岁嫣然,玉面含羞。谢寻章食髓知味,忍不住又荒唐了一场。
第9章樱桃
皇宫又落雪,银絮飞天,琼瑶砸地。天空阴沉沉,似乎一张大青纸泼满浓墨。
润润自被从长信宫赶出来后,喝了避子汤,幽居于翠微宫这等偏僻之地,再无机会面圣。
宫中下人本就蔑视她,听润润仗着被陛下召幸过两次,自不量力妄议政事,对她更三分鄙薄三分嘲笑,变本加厉欺负她。
锦书愤然:“小主是宫里正经受封的宝林,该教训教训那些奴婢,树立些威信。”
润润自叹,“都怪我自己笨。”
在陛下面前把事搞砸了,王爷知道指不定要怎么惩罚她和岁岁呢。
冬天空气干冷本就爱膻脸,润润几日来伤怀,原本白嫩的小脸皱皱巴巴。
她半窝在榻上发呆,被衾冷似铁。
偌大的卧殿内,只点着几块可怜巴巴的黑碳,还快要熄灭了。
热水需要小厨房用炭烧,黑炭价贱,半天也烧不开一壶热水,润润双手双脚都寒得要命。
宫中的几位嫔妃虽大多还没承宠,但均有母家撑腰,衣食无忧,似润润这般落魄还真罕见。
这些日若非锦书从中斡旋,润润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陛下真厌弃她了。
润润用被子蒙住脑袋,抵抗屋中寒意。
模模糊糊中,她莫名想起陛下的长信宫……陛下的龙榻是她半辈子以来躺过最温暖地方了。
他和她贴颈缱绻时,胸膛也是炙热的。可他转眼就能掴她一耳光,无情把她丢在这偏僻寒冷的宫殿中,不闻不问。
她似乎怎么做,他都会生气。
润润抽噎着红通通的鼻子,越想越委屈,低低啜涕起来。
天寒地冻,菊儿和萍儿耍懒不做事,锦书独自扫满庭院白雪。
润润独自在房里神伤一会儿,抹干眼泪,出门看锦书十分辛苦,便也拿起扫帚。
锦书连忙阻止。润润再怎么说也是宝林,岂能亲手做这等粗活。
“奴婢一人可以。”
润润坚持要帮忙,闲着也闲着,老呆在一处快冻僵了,帮锦书干干活,血液还能流通流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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