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
岁岁在西郊如愿见到了妹妹润润,心怀感恩,尽心尽力侍奉王爷。
谢寻章晚上宿在岁岁处,惊讶发现,岁岁以往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几日竟也学着主动迎合了。
这爱妾纳得值,谢寻章十分满意。
永安王妃嫉妒心强,对岁岁这抢夺丈夫的妾室恨之入骨。谢寻章宠小妾,每每王妃殴责岁岁时,他总夹中间拦着。
这日,宫里带刀锦衣卫送来密信,谢寻章诚惶诚恐,认真接下。
岁岁在书房侍墨,谢寻章知道岁岁是白丁,因而对她完全不设防。
岁岁表面装作温婉,低头研着磨,暗地里偷瞥密信内容。
她的确不识字,却知道妹妹“润润”两字怎么画的。
——那龙飞凤舞的信笺上,竟有润润二字。
岁岁心惊肉跳。
陛下和永安王联络之密信,为何会谈及她那渺小的妹妹呢?
岁岁有种极其不祥预感,很强烈。或许于润润来说,是性命之尤。
该怎么办。
宫里的勾心斗角她一向听说,该如何让润润自保?
岁岁假装没看到密信内容,事后飞奔回自己闺房内,从床底隐蔽处掏出一只手镯。
手镯足足有好几寸宽,厚度也比寻常的厚许多,可以竖着戴,藏在袖子里面。
她跑过去求王爷,“奴婢想把这匣子里的手镯送入宫,给润润。”
谢寻章拧着眉头,“你不是刚和她见过面吗?”
岁岁道:“妾室那日匆忙,没来得及把手镯给润润。这是母亲遗物,求王爷通融。”
谢寻章嫌烦,撇撇嘴正要拒绝,岁岁却扯开自己胸前衣襟,一口亲上来。
“王爷妾身求您。”
呃……
谢寻章顿时浑身发热,血液集中在头顶,把岁岁压在床帐中。
岁岁不依不饶求王爷给润润送手镯,谢寻章为色失心,被岁岁惑得五迷三道,光顾着和她在床榻上缱绻,忘记考虑这件事究竟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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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耶律国王子一句失言,润润无缘无故被陛下罚在宫中好几日。
小惩大诫,意在叫她明白入宫成为天子女人后,要干干净净。
润润坐在翠微宫凉渗渗的石阶上,呆呆望向天空飞鸟。
她晓得了,要忘记所有男人。
可她心中空荡荡,似乎只有一个张佳年。
要忘记张佳年吗?
她揉揉眼睛,眼眶一阵发酸。
说实话不太舍得,但如果记得张佳年,没准陛下哪一日又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