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前些天她说想把他当亲人的话,虽然可笑,但如果能安慰她,他也可以暂时当当,全当补偿她。
可润润哑声答道,“臣妾不敢,陛下是臣妾的主子,臣妾不敢怨怼陛下。”
同时,她身形与他有轻微远离,似与他划清界限。
陛下的温言软语滞在嘴边。
没来由,自讨一阵没趣儿。
瞧润润那抗拒的样子,他冷笑。
是了,是他太骄纵她,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他就应该多给她些苦头尝尝。
他再没和她调情的好兴致,径直分开她双腿在腰间,沉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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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马上到科举考试。
京郊一带贡院常有官员徇私舞弊,贩卖考卷,陛下意欲整治已久,此番有心微服私访,亲身到贡院走一遭。
由于贡院处于京郊,陛下最多两三日便回,计划悄悄进行,未惊动太多人。
后宫之中,也就皇后、贵妃,以及日日给陛下唱曲儿的润润知晓。
陛下一走,病秧子皇后不足为惧。
贵妃盯紧机会欲除去润润,传润润到兰华宫来。
润润身着藕粉色雾绡,鬓间插有一耳朵山茶缠花,晶莹的眼珠,看起来狐媚勾引男人的一副模样。
贵妃观之愈恼,叫她唱歌儿。
润润唱两句,被贵妃百般挑刺儿。
贵妃讽道,“伺候陛下能伺候得好,给本宫唱曲就不情不愿是吧?”
润润喉头干枯,“娘娘,嫔妾给陛下也是这样唱。”
“还敢顶嘴?”
贵妃抚着自己肚子,
“薛宝林,你害得本宫差点小产,这账该怎么算?”
润润为难,“陛下已罚过臣妾。”
“是罚过,但薛宝林似乎还没跟本宫道过歉。”
润润服软道,“嫔妾给贵妃娘娘道歉。”
贵妃手边有一杯酒,非是什么毒酒,绍兴女儿红,冽香扑鼻,仅仅是一杯酒。
“本宫赏你杯酒,如何?”
润润立时变色。
她闻那酒气心慌,恰如白娘子忌讳雄黄酒,她天生对酒水过敏,一沾酒免不得掉下半条命。
“嫔妾天生有疾,未能饮酒。”
“不饮?那便是拒绝与本宫握手言和?”
贵妃凤目充斥敌意,
“薛宝林,你好大的胆子。”
她怒拍了下桌子,润润急忙忙解释,“不是的!嫔妾,嫔妾真的……”
贵妃逼迫,“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