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会呀!”我爹一拍桌子,“就这么决定了。”
赵可急的跺脚。
我也有些不放心,不过我同赵可关心的却完全不是一个问题,我抬头小心翼翼问道:“盼兮,你给别人接生过吗?”
顾盼兮平静地看着我回答道:“猪狗牛羊,皆涉略一二,想来给人接生也无甚差别。
我爹严肃点头表示赞同:“也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我泪奔掀桌抵死不从,“爹,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倘若你真让这兽医给我接生,我干脆现在直接在你面前抹脖子拉倒!”
赵可憋得脸通红地冲我爹说道:“老爷!这事不行,不是信不过盼兮的医术,只是接生这回事毕竟还是女人来做更好!”
我爹闻言立刻反驳:“瞎说,我家如玉顶天立地,为什么非要女人接生——”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砸吧了两下嘴巴,一拍脑袋猝然醒悟,“如玉她也是个女人啊?”
我悲戚地看着我爹:是,我是女人没错,但是爹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恍然大悟似乎刚反应过来的口气,难不成养了我二十二年你才刚知道我是姑娘不是带把的小子?!
我爹瑟瑟地缩脖子。
我……我打死也不会告诉我爹其实我也是刚想起来这码子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捧脸】我是存稿箱~(≧▽≦)~粽子节快乐……节日福利神马的等主淫回来给大家补上~~
49、渣姑娘
春日长安城暖意熏熏,鸟虫清鸣,连带着人的心情也清爽了几分。
我腹中孩子闹腾了两三天之后又安静了下去,我不用再天天孕吐吐得脸色惨白四肢无力,每每安静下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的孩子像一条鱼一样在肚子里游动,偶尔还会踹我的肚皮,盼兮说这孩子虽然皮实,却是个好娃娃,还在肚子里就知道心疼娘亲。我爹高兴得不得了。
而我却开始担心另外一件事情,倘若孩子以后长大问我要爹,我该如何是好?其实要爹倒是小事,大不了到时候我搪塞过去,我尤为忧心的是,倘若孩子生下后华南屏他要带进宫中抚养,我拒绝的话就是抗旨是大逆不道,答应的话就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我惆怅几天,终究还是没能相出什么好主意,直到——
这天下朝回家,路上遇到了吏部尚书陈之承,此时我肚子已经微微地鼓了起来,朝堂上华南屏准了我的假期,让我安心养胎,我心情不错,看到陈之承同我打招呼,也笑眯眯地回应着。
陈之承是个火爆性子,常年官场浸淫也改不了他直言直语和一戳就炸毛的性子,说了两句,他就直接道出了目的:“赵小将军,我想问前几日的时候犬子是否与将军……见过一面?”
“确有此事。”我点头应了下来。
陈之承结巴了一会儿,委婉道:“小儿资质鲁钝,与将军云泥之差……还望将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停了下来,恳切地看着我。
我尴尬极了,赶紧解释道:“我对陈澈并无非分之想。”
陈之承松了口气,“拙荆她不懂事,妄图高攀将军,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陈大人言重了。”我拱手道,“那就告辞了。”
“哎……”陈之承拦住我,“今晚我在鸿雪楼设宴,还望将军赏脸。”
我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摆手道:“陈大人不必客气。”
他吞吞吐吐地拦着我还是要我一定答应下来,最后咬牙说出真相,“还望将军能让我犬子死心,他自从那日和将军见面之后就吵嚷着要娶将军,我责怪他几次,奈何他不撞南墙不回头,将军看在这些年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就帮我劝劝我这根独苗吧。”
我虽对陈澈此举颇为诧异,但是犹豫片刻最终答应了下来。
···
晚上天色稍暗了下来,天边晚霞如锦广阔地铺开,我带着赵青衿,一身简单襦裙女装打扮出了府门,鸿雪楼此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楼下迎来送往的小二认出我来,我嘱咐他打一壶桃花酿,我一会儿带走,小二高兴地应了下来,然后一甩肩上的白巾将我迎上了三楼包间,小二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陈之承,他看到我,送了一口气,将我迎进去,说道:“将军自己跟小儿说吧。我……我出去散散心。”
我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怒容未消,气的胡子还在微微颤抖,而包间的地上还有摔碎的茶盏的碎片和茶叶屑,我点头道:“陈大人放心,我自当尽力。”
陈之承唉声叹气地转身走了出去,包间门被他顺手关上。
我看着坐在角落里眼圈红红的陈澈,冲他微笑了下,道:“你冲你爹说那些话——”
陈澈打断我道,“我是认真的。”
我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盏嘿嘿一笑,“我有自知之明,再说,比起我来,那些温婉的大家闺秀更适合你的。”
他泄气地垂着脑袋,像个孩子一般委屈。
“你爹说要我让你死心,可我倒觉得,纯属子虚乌有罢了吧。”我起身整理了下衣裙褶皱,“听你爹说,你是太学最年轻的夫子,我也知道,我的名声在那些太学书生口中……”我顿了顿,“——异常难听!”
那群常年以舞文弄字为乐趣的书生们,喜欢将我描述成一个身高八尺貌若钟馗的女罗刹,还说我打过那